陸遠氣結。
“既然殿下要治我的罪,不妨先說說,微臣何罪隻有?”鐘離躺在床上,臉色冷淡。
趙安站在太子身後,將鐘離昏迷之後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看著鐘離,目光中帶著一絲得意。
“嘿嘿,殿下與趙兄,可有看到我出手針對我軍將士?”鐘離搖頭苦笑,心裡感慨,自己怕是高看了對方兩人。
“鐘兄,你又何必抵賴?在場的人都看到,是因你引動出的那虛影,才導致大量兵士喪命!”趙安嗤笑道。
“虛影又非我所能控製,我一個無法修煉之人,不過引動寶物護身,即便如此,也已抽乾我全身力氣,轉瞬就昏迷過去,後麵的事情,哪是我能夠控製?”鐘離反問。
“你……”趙安還欲再說,卻被太子伸手攔了下來。
“卿不必緊張,孤此番前來,並非為了治你的罪,隻是眾多將士無辜喪命,孤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太子一臉無奈的表情,言語中卻還是要繼續針對鐘離。
“你這人好奇怪呀,人死了找壞蛋要什麼交代?你去安慰一下他們不就好了,我的好朋友,都被你們殺死好多了。”淩溪此刻突然湊了過來,坐在了鐘離床前,一把離的抓過鐘手,淡淡的水汽順著鐘離的手傳入了鐘離的體內。
太子眼中精光閃爍,眼前這女子,應該便是父皇所說那小妖。
“大膽!太子問話,哪裡輪得到你多嘴!?”趙安在後麵一聲暴喝,就要出手擒拿淩溪。
然而趙安剛剛跨出一步,左手卻被人抓住。
趙安尚未來的及反應,身體就已騰空而起,被一人抓住胳膊甩飛起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一睜眼,一隻長腿壓在了頸上。
“放肆!”太子臉色陰沉,趙安當著自己的麵被人攻擊,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嗬嗬,太子息怒,修琪她並非有意,隻不過見到有人要欺負她的姐妹,這才動手。”鐘離皮笑肉不笑,雖然對方貴為太子,但是在這裡,他並不害怕對方。
“鐘離!孤且問你,此二位為何人?”太子已看出淩溪便是妖族,身後那位,既然與淩溪交好,多半也是。
“殿下以為呢?”鐘離語氣平靜。
“鐘離!你敢容留妖族,此為不赦隻罪,你還敢放肆!”趙安被修琪壓在地上,竭力反抗,奈何修琪實力要超過他,掙紮了半天,依然被死死壓製,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嗬嗬,淩溪留在我身邊,乃是陛下親口允諾,何罪之有?”鐘離不屑。
“孤身後這位,卿作何解釋?”太子聲音冰冷。
“殿下儘管帶走她便是。”鐘離一臉的無所謂。
太子聽聞鐘離的話,目光閃爍,大聲喝道“來人!”
一排兵士從帳外衝了進來。
然而,轉瞬間,一柄長劍架在了太子頸上。
修琪搶過了陸遠的劍。
兵士呆在了原地,看到修琪劫持了太子,不敢妄動。
“殿下欲治我罪名,我卻自認無罪,自然不能束手就擒。”鐘離搖了搖頭,躺在床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卿要反了嗎!?”太子怒不可遏,他萬萬沒想到鐘離這般大膽,竟敢讓人傷害自己。
“嘿,微臣自然不敢,隻是修琪並非我下屬,隻是與淩溪交好,她要怎麼做,微臣也無法乾涉,一切全憑殿下做主。”鐘離苦笑。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太子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竟無法掌控住局勢。
“孤乃軍隊統帥,卿為校尉,孤的命令,卿敢不從?”太子搬出了自己的身份,欲要壓製住鐘離。
“還望殿下恕罪,微臣身體尚未恢複,無力護殿下周全,陸遠,護送殿下離開。”鐘離平靜地回道。
太子臉上,慍怒之色一閃而過,沒想到鐘離竟要直接趕他走。
“殿下請!”陸遠走到太子身旁。
“哼!鐘離,勸你收斂一點!”太子憤憤,揮袖離去。
趙安從地上爬了起來,跟上了太子,一同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