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也猜到花容在想什麼,沒再推辭把錢收下。
如今身份懸殊這樣大,兩人想搭夥過日子基本是不可能的,周林看看花容又看看江雲騅,溫和的說“郡主聰慧明理,過去發生的事都不是郡主的錯,郡主一定要找個值得托付的良人過完餘生。”
周林不清楚江雲騅和花容的那些過往,隻是真心的希望花容能過得幸福。
花容聽出他的意思,溫笑著點頭。
兩人準備離開時,周林又想起些什麼,對花容說“少夫人最近在府裡過得好像不大好,郡主能不能讓二夫人去看看她?”
花容想起葉夫人的臉,猜到江雲嵐的處境恐怕是非常不好,點頭應下,回府後她沒找樓氏,而是直接找殷氏說了這個情況。
殷氏現在對花容很不滿意,聽完這話不耐煩道“郡主如今的身份的確不同了,但也不能插手彆人的家事!”
“我並不是要插手彆人的家事,隻是想還大小姐的恩情罷了,葉家若是欺人太甚,忠勇伯府也會麵上無光,夫人待二房向來寬厚,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樓氏性子軟弱,當初有丫鬟爬二老爺的床懷上子嗣都是殷氏出麵處置的,與葉家相鬥,自然也要靠殷氏。
花容說完便要離開,被殷氏叫住“等等。”
花容停下問“夫人還有事嗎?”
殷氏直勾勾的看著花容說“之前我對你不好,你有什麼可以衝我來,若是雲飛和阿騅為你傷了兄弟感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江雲飛去龍虎館看病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殷氏不僅成了這些世家夫人眼裡的笑話,忠勇伯府所有兒郎的婚事都有些受影響。
連江雲飛都有隱疾,其他人會不會也有?
旁人隻想看笑話,殷氏卻覺得江雲飛這麼做都是為了花容。
花容沒想到殷氏會對自己說這個,愣了一下說“夫人太高估我了,我不會對忠勇伯府存有這樣惡毒的心思,大少爺更不會做這樣荒唐的事!”
又在忠勇伯府住了兩日,花容便回了慈寧宮。
太後對花容表現的很是想念,吃完晚飯又對花容說“再過兩日有春獵,你也跟著去看看吧。”
昭陵先祖皇帝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如今雖然沒有戰事,皇室子弟每年都還會有圍獵,不過一般都是秋獵。
秋季的獵物比較多,也更為肥美,今年怎麼會變成春獵?
花容心底覺得奇怪,麵上卻不顯,隻怯生生的說“我不會武功,也沒狩過獵,去了怕是不好吧。”
“又不是讓你去狩獵,哀家是讓你去長長見識,多露一下臉,免得日後還有人不認識你。”
太後有些不高興,覺得花容實在太小家子氣。
花容假裝惶恐,抓著太後的手說“孫女都聽皇祖母的,皇祖母就是讓孫女上刀山下火海,孫女也沒有不願意的。”
花容的乖順讓太後的臉色好了些,她拍拍花容的手說“這次春獵要去差不多半個月,機會難得,你抓緊時間多和江家那小子相處一下,你與他早就有過夫妻之實,該怎麼做不需要再讓人教了吧?”
太後這是暗示花容直接把江雲騅勾上床榻,好把兩人的婚事定下來。
如此忠勇伯府就不能再提開棺驗屍的事了。
花容低下頭,羞怯的說“皇祖母放心,孫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