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中南這個爹,可能因為他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白一弦穿越過來之後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隻是從彆人口中聽過而已,所以他對白中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而且因為他前世父母早亡,他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日子。所以大部分時候,他根本就想不起來這個人。因此,白一弦從未產生過,要去看望一下他的想法。
如今想想,白一弦覺得有些汗顏。不管白中南是不是自己的父親,但自己畢竟占據了人家兒子的身體,那自然也要替人儘孝。
他是這具身體的父親,那如今自然也算是自己的爹了。自己居然從未想過去看望一下,是不是有點太不孝了?
白一弦接到這個消息之後,便有些恍惚。
蘇奎直接問道“賢婿,你爹的案子要開審了,你去嗎?”蘇奎心中其實很不滿,這大過年的,這麼一個消息,可真是晦氣。
古時候的人迷信,這做生意的人就更迷信了。這才是一年的剛開始,就接到這麼不吉利的消息。
如此晦氣,怕是會影響接下來這一年的運勢,影響自己的生意。
蘇止溪白了自家老爹一眼,不滿道“父親說的這是什麼話?白伯伯是一弦的父親,他的案子開審,一弦自然是要去的。”
蘇止溪已經在考慮,如何說服父親,讓自己陪著白一弦一起去了。
白一弦沒有回答去不去,隻是問道“止溪,嶽父大人,你們知道,我爹是犯了什麼案子嗎?”
“這個……”蘇奎和蘇止溪互視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太清楚。”
其實白中南雖然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因為他對白一弦太寵溺了些,所以才養出了那麼一個草包廢物。
但對五蓮縣的百姓來說,他卻算得上一個好官。
隻是白中南出事的時候,上麵拿人的人隻是說,白中南的事兒犯了,然後就將人帶走。
百姓們以為是杭州府來拿的人,卻誰都沒想到竟然是京城來人拿的白中南。
這可不是有人故意冒充,人家當時是拿著朝廷的令牌的。
百姓們不知所以,一直以為白中南是好官,沒想到竟然犯下了這麼大的案子,竟然讓京城的衙門來拿人。
所以百姓們都在議論,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表麵上看好官,背地裡貪贓枉法,連朝廷都驚動了。
還有人說白中南不單單是貪贓枉法,還草菅人命等等的,當時說什麼的都有。但其實,他們口中說的這些事,他們並沒有親眼見過。
人們就是這樣,不但容易忘記一個人的好,還喜歡人雲亦雲,即使他們以前都覺得白中南是好官,即使他們從未見白中南做過什麼惡事。
但當有人來拿白中南的時候,他們就將他做過的那些好事都忘了。開始覺得白中南是表裡不一的壞官。
也從未有人站出來懷疑,是不是拿錯了人,是不是朝廷誤會冤枉了白中南。
而那些曾經受過白中南恩惠的人,試圖站出來說話,但人數太少,也沒起什麼作用。
在加上,白中南已經被朝廷帶走,他給人的那些小恩小惠,也不至於讓人為了他跑去京城喊冤。
更何況,他們連白中南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到底是不是冤枉都不知道。
所以,在白中南被帶走之後,人們討論了一陣,新任的縣令上任,這件事,就這麼漸漸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