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很嚴肅的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答應過對方,一定要將信親手送到京兆尹大人的手中才行。
既不能委托彆人轉交,我也不認識大人,所以,我必須要確認你確實是京兆尹大人,才能將信給你。”
受人所托,還得親手交付?到底是誰?莫非是止溪來信了?可不對啊,他的信此刻大約剛剛寄到,止溪就算知道了他成為京兆尹,應該也來不及回信,那到底是誰?
白一弦問道“那不知你現在是否確認本官的身份了?需不需要本官拿出印鑒來給你看一下?”
對方遲疑了一下,說道“大人有些年輕,不過既然住在了這京兆府邸之中,看來應該是不錯了。”
白一弦說道“那現在是否可以將信給我了?”
對方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抽出一封信,再次看了白一弦一眼之後,才將信交給了他。
白一弦接過信,發現上麵並沒有署名,空白一片。這封信封的很好,並沒有被人打開過。
將信打開,還沒來得及看內容,卻發現裡麵先滾出來一個小藥丸。
白一弦不提防之下,差點沒接住。
手裡拿著藥丸,這藥丸隻有黃豆大小,若是不仔細的話,都不容易發現它。
信裡麵有個藥丸?看送信的那年輕人的模樣,也很吃驚,顯然他也沒想到這裡麵還有個藥丸。
白一弦看向那信紙,上麵的字跡不是如今女子喜歡的那種簪花小楷,但也很是娟秀,上麵隻有四個字“愛吃不吃。”
白一弦傻眼了。這是啥意思?愛吃不吃?那意思是,讓他將這藥丸吃掉?
可他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敢吃?萬一是個毒藥呢?
白一弦看著對麵年輕人,問道“那讓你送這封信的,是個什麼人?”
對方搖搖頭,說道“不能說,她不讓我告訴你,讓你自己猜。當然了,我就算想說,我也不知道。”
嗯?白一弦又問道“那,她可有說過什麼話?”
年輕人說道“她說,十日將至,君可疼否?當日杭州一彆,可否月月念我?”
一聽到這句話,白一弦立即想起來一個人,想起來她當時的所作所為,臉上便有些不太好看。
撿子在後麵懟那年輕人道“你這人,既然讓你帶了話,剛才你怎麼不說?還得我家少爺問你,你才說。”
年輕人顯然也看不慣撿子那盛氣淩人的模樣,聞言沒好氣的說道“她說了,京兆尹大人不問,這句話就不用說。
若是大人問起,便告訴他。之前大人沒問,我自然不用說。”
白一弦拿著信和藥丸,看著這年輕人,對方年紀輕輕,做事一板一眼,到很是認真。人家怎麼交代,他就怎麼做。
白一弦問道“不知她為何找你送信?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年輕人說道“沒有關係,她給我銀子,我替她送信,如此而已。”
白一弦又問道“她有沒有說,她如今在什麼地方?是否在京城落腳?”
“不知道。”
“她還有沒有話要你告訴我的?”不問不行,不問的話,這年輕人什麼都不說。
對方回道“這回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