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越說,眾人便越覺得顧梓蔓是無辜的了。
黃忠燕問道“什麼藥材,府邸裡沒有麼?為何要出去買?”
顧梓蔓說道“有幾味藥,府醫說,是要新鮮的才好,府邸裡的有些陳舊了,所以我便想著讓人買些新鮮的來。”
黃忠燕問道“你是命誰去買的藥材?又從哪個藥鋪買的?”
顧梓蔓說道“是派我的房中的丫鬟冬梅去的,至於她從哪裡買的,我也不太清楚。”
黃忠燕立即派人,將冬梅喊了過來。
冬梅模樣長得秀氣,人也機靈的很,是顧梓蔓一來到黃府的時候,便被派去照顧她的,跟了她也有不少年頭了。
冬梅一來到這裡,眼神還有些疑惑,顯然不知道把自己喊來到底有什麼事。
她並未能進入屋子裡,而隻能在院子裡候著。
眾人出來之後,冬梅急忙一一行禮,黃忠燕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乾脆的問道“冬梅,我問你,你去給你們三少夫人買縫製香囊的藥材,是在什麼時候?”
冬梅想了想,說道“是在一個月前。”
“都買了什麼?”
冬梅說道“奴婢也不認識那些藥材,奴婢隻知道,是三少夫人見三少爺有些睡不安穩,所以便想給他縫一個香囊。
三少夫人問了府醫之後,交給了奴婢一張單子,讓奴婢按照單子上的去買的,好像都是一些安神助眠的藥材。”
“你是從哪裡買的?”
“是在東大街上的永合藥鋪。”
黃忠燕又問了一些問題,卻始終沒有問出什麼。隨後,他便又派人找來了永合藥鋪的掌櫃和學徒。
連當天的賬目記錄也都搬了來,但卻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兩人一口咬定是嚴格按照單子上抓的藥,後來得知原來黃忠燕在查龍懷木,兩人便說永合藥鋪中,根本沒有龍懷木。
黃忠燕本就是武夫,不適合問案,見問不出什麼,他便開始煩躁了起來。
現在已經清楚的是,香囊裡麵的藥材,就是經過了這麼幾個人的手。
永合藥鋪的掌櫃的,學徒,冬梅,還有顧梓蔓。
若是真有人刻意為之,那就是這幾個人了。而顧梓蔓的疑點,自然可以暫時去掉。
黃忠燕煩躁之下,決定動刑。
當然不可能對顧梓蔓動刑,但剩下的三個人,卻沒有什麼動不得。
白一弦本想勸阻,但到了此時,黃忠燕卻一意孤行,根本不聽勸。
其實黃府雖是將軍府,但卻不能私設公堂,更不能私下動刑。若是被那些禦史知道了,八成又要被彈劾。
但這種時候,為了找出下毒的凶手,就算此事捅到皇帝那裡,估計皇帝也不會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