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時候仗劍江湖,風吹露宿,為了果腹也吃過不少野味。但都是山雞野兔一類的,烤熟了吃,從來也沒有為了填飽肚子吃過蟲子啊。
以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大概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去吃蟲子。
他內心十分嫌棄和排斥,忍不住的想要吐出來,不過看到白一弦那期待的目光,不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咀嚼了起來。
這一吃之下,讓他有些驚訝。這蟲子的味道,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惡心和難吃。
起碼咀嚼了幾下之後,還感覺有點香……額,越嚼越香的感覺。真香!
“怎麼樣,好吃吧?”白一弦看到言風的表情,笑眯眯的捏了一個知了龜丟在了口中,頓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還是熟悉的味道啊。
說實話,自從來了這個時代之後,由於缺少調味品,所以很多菜品雖然好吃,但卻沒有記憶裡的那種熟悉的味道。
而這知了龜不同,隻需要簡單的用鹽醃製一下,炸一炸便可以吃。倒是將他記憶裡那種熟悉的味道給勾了出來。
似乎突然就有一種,總算有一樣東西是與現代想通的那種感覺。
說白了,就好比現代是他的故鄉,而他漂泊在外,無法回鄉,偶然吃到家鄉的食物和味道,便感動與懷念不已。
白一弦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矯情了,居然還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他收拾好心情,拿起第二個知了龜,放在了口中。然後將盤子往言風那邊遞了遞,說道“好吃吧?繼續吃啊,彆客氣。”
言風也不矯情,便又拿了一個吃了起來。
在外人的眼裡,這兩位可謂是十分沒有形象了,居然如乞丐一般,不用筷子而直接用手抓。這要是傳出去,可是十分惹人笑話的事情。
流炢見兩人吃的香,連之前十分排斥的言風都一而再的拿著吃,便忍不住問道“真,真有那麼好吃?”
白一弦將盤子遞給他“你嘗嘗。止溪,你也吃。”
蘇止溪依然很排斥,就算這東西再美味,她身為一個婦道人家,也絕對不會去吃一個蟲子。
白一弦也沒強迫蘇止溪吃,流炢拿了一個,在手中看了又看,再看看吃的香噴噴的言風和白一弦,最後鼓起勇氣,放進了口中。
流炢是那種豪爽漢子,用刀的人,大都十分灑脫。他吃了一個,忍不住驚歎說道“確實美味,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白一弦笑道“現在有任務在身,有酒也不能喝。等處理好災情,讓你喝個夠。”
幾人一邊說,一邊吃,看的周圍的二百軍士頻頻張望。
他們都知道白一弦比較好說話,幾個領頭的湊過來,問道“白大人,這個……真的可以吃嗎?”
白一弦也大方,將盤子遞給他們,說道“嘗嘗。”
幾人很不好意思“這,這是大人親自做的,我等何德何能,讓白大人做東西給我們吃?”
白一弦笑道“嘗嘗,若是喜歡,我就教你們做法,可以自己去抓了炸。”
幾人聞言,這才不好意思的一人拿了一個。說實話,這知了龜的味道,女子大概因為外形原因而不太喜歡。
但一般漢子,大部分都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