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人不是自己害的,罪魁禍首乃是庸王慕容睿。
白一弦目光森寒的看向慕容睿,他很想站出來指認慕容睿是凶手。可惜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縱然這猜測是真的,但他也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
所以,白一弦不能站出來指認慕容睿。他就算再不受寵,也是皇帝的兒子。
自己沒有任何證據而公然在朝堂上指認皇帝的兒子是凶手,皇帝顏麵大失,不懲罰自己才有鬼了。
此時黃昕和胡全已經訴說完了事情的經過,朝堂之上頓時議論紛紛。
暗殺朝廷命官呀,朝廷多少年都沒發生這樣的大事了。所有的大臣都要求儘快調查,嚴懲凶手。
皇帝則一臉戾氣,忍著心中的震怒,看著黃昕問道“你調查出了什麼線索,又有何牽扯,連你身為司鏡門的鏡司也不敢擅作主張?”
黃昕遲疑了一下,目光微微往白一弦的方向移動了一下,接著她就收回目光低頭說道“有人在昨晚,看到江曜郡公,悄悄進入了胡府。”
江曜郡公?白一弦?眾人聞言都是一驚,紛紛看向白一弦。
白一弦方才就已經猜測出了這個結果,所以他不見慌亂,隻是淡然的站在原地,接受一眾目光的懷疑和審視。
太子慕容楚震驚之後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回父皇,這絕不可能。兒臣與白郡公相處日久,對他甚是了解,他絕不可能會去殺人。
兒臣第一個,願意為白郡公擔保,這件事,絕對不是他做的。”
有了太子的帶頭,其他與白一弦關係好的,或者多多少少有些關係的人,也都紛紛出列,為白一弦說話。
他們倒是沒有像太子慕容楚那般為白一弦作保,隻是一副客觀的就事論事的態度,說白一弦根本沒有殺人動機,所以一定是有人誣陷。
而有了這部分人說話,朝堂中其他想巴結白一弦的人,自然也站了出來,開始為白一弦說話。
黃昕有些驚訝的發現,這朝堂上的人,可都是燕朝最頂尖的一群人,可其中大部分,竟然都在為白一弦說話。
這可不隻是三四品的官員,想要巴結白一弦的,甚至還有從二品,二品大員。這位白郡公的人緣,竟然這麼好嗎?
皇帝冷眼看向白一弦,其實在皇帝的心裡,也不相信白一弦會殺人。
雖然他因為白一弦的身份,而對他有些偏見,但皇帝也知道,白一弦若真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人品的話,那他確實不可能會去殺人。
而白一弦若是裝出來的,那就更不會去貿然殺人了。更何況,他確實也沒什麼殺人動機。
隻是如今看朝堂上倒有一多半的官員在為白一弦開脫,皇帝這心中的猜忌便又開始發作了,他有些不太高興。
此時有一位妒忌白一弦的青年才俊說道“皇上,按理說,白大人身為江曜郡公,確實不太可能會去殺朝廷命官。
但昨天,胡不庸大人,可是剛剛才彈劾了白郡公。而且微臣聽說,昨天散朝之後,郡公爺和胡大人還又發生了一起衝突。
結果晚上,胡大人就被人殺了,而且還有人看到白郡公悄悄進了胡府……這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哦,微臣不是不相信郡公爺,但既然黃昕鏡司查出了證據,我們總要聽一下這位目擊證人到底是怎麼說的吧。
或者是,他看錯了?又或者是,有人栽贓陷害?就算白郡公是清白的,但既然被人指認了,所以總要查清楚,才能還郡公一個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