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月嬋心中不由一笑,要說殺人不眨眼,誰還能惡得過她?她不找彆人麻煩就不錯了。
她將令牌擋了回去,說道“我真的不需要,好了,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真的可以自保的,最多月餘,保證回來。
你先忙著,我先回去收拾了。”說完之後,便翩然而去了。白一弦無奈的將令牌收了起來。
眼看到了晚膳的點,白一弦還打算讓廚房好好準備一下,趁念月嬋沒走之前,大家好好吃頓飯。
誰知這時候,卻有小廝來報,說是賈尚書現在宮中,有請郡公爺過去。
白一弦便知道,應該是排練遇到麻煩了。其實早上下朝的時候,白一弦就已經去幫忙看過了。
沒想到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又遇到了麻煩。他不由一歎,自己雖然沒有正式的職事,但一天到晚怎麼感覺這麼忙呢。
隻好叮囑蘇止溪他們,讓她們先吃飯,不必等自己,然後便帶著言風出了門,往皇宮而去。
賈存信此刻正在宮門口,一看到白一弦,急忙先笑著告了個歉意,說什麼打擾郡公爺用膳了,隻是排練緊急,實在是迫不得已,等忙完了,他一定請客之類的。
白一弦能說啥,隻能說為皇帝辦事,不覺麻煩。
賈存信已經請示了皇帝,可以迎白一弦進去。兩人一塊兒到了春戲園,這一忙活,就又好幾個時辰。
皇帝居然還命了禦膳房,給他們送了晚飯來。
顯然,他是知道白一弦在這裡忙碌,也知道他還沒有吃晚飯。
白一弦瞪著那些飯菜不由有些無語,這意思,是讓他不必借口沒吃飯而回家了,是讓他吃完繼續忙活的意思?
白一弦都有一種,今年的壽宴,也是自己承辦的感覺了。沒人性啊,壓榨勞動力啊。
等白一弦從春戲園出來,都已經過了宵禁時間了。
這特喵的,差事又不是自己的,辦好了也沒工資,皇帝也沒獎賞。自己居然比那些有職事的官員還要忙碌。
賈存信自然滿口稱謝,白一弦客氣了幾句之後,兩人來到了正陽門的落腳處,便各自上了轎子和馬車,分開了。
白一弦在馬車裡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賈存信的轎子。
除了轎夫之外,賈存信身邊就跟著一名護衛,那護衛的武功也不知道如何。
白一弦不由想起來之前的推斷,若是賈守義沒有惹下什麼生死仇怨,莫非是賈存信惹出來的?
對方隻是想讓賈存信斷子絕孫,所以才對賈守義出手?
這個推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沒有皇帝的命令,你也無法無提審一位二品大員。
就算私下去詢問,賈存信也不會說實話。畢竟手底下暗中有人命牽扯這樣的事,他又豈會說出來,授人以柄呢。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自己推斷的是真的,那對方殺賈守義不成,會不會再來殺賈存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