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聞言,明顯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嘛,那畢竟是皇上,又是太子的父親,太子與我們的關係這麼好,你怎麼可能會不讓我救皇帝呢?
你剛才那樣說,還嚇了我一大跳,既然你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放心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一弦說道“我說的機會是,若是這次皇帝中的毒當真無藥可解,那我們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而若是皇帝的毒還有解,救回他來之後,你就可以借著皇帝這次中毒的機會告訴他,原本他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因為這次中毒,毒性十分凶猛,導致之前你幫他調養好的身體,再次被這毒性破壞了。
雖然身毒性已解,但身體已經被破壞了,包括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調理不好了。
這樣一來,皇帝後期病情全麵複發,也隻會怪到下毒之人的身上,就不會怪到你頭上,也不會懷疑太子了。”
柳天賜聞言,眼睛頓時一亮,說道“白兄此計甚妙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白一弦笑著說道“你若是能想到,那智計無雙的人就是你了。
雖然我也不希望皇帝中毒,但不得不說,那個給皇帝下毒的人,幫了我們大忙。
這個借口,可比我之前想的那個主意,要適用的多了。”
柳天賜說道“不錯,將責任全都推到那下毒之人的身上,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不瞞白兄,我之前因為沒跟皇帝說實話,還擔心他舊疾發作之時,又得知我無力治好他,他再一怒之下,治我一個欺君之罪呢。
如今,我可算是放下心了。”
白一弦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柳天賜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皇帝下的毒,又到底能不能治好。”
白一弦說道“不是我說喪氣話,我估計,應該是治不好了。”
白一弦這是打算先給柳天賜洗洗腦,給他造成一種皇帝這次毒解不了,人也救不回來的潛意識。
柳天賜聞言果然問道“白兄還沒看到皇帝,何以就如此肯定?
說不定,中的毒,並不複雜,很容易就能解開呢。”
白一弦說道“就算毒很容易解,但彆忘了,皇帝身體本來就不行了。
以他那種已經到達極限的身體,哪怕是最輕微的毒,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吧。”
柳天賜聞言頓時嚴肅起來,說道“白兄說的不錯,我方才光想著我們的麻煩解決了,卻忘了這一點。
以皇帝的身體,確實哪怕輕微的毒,也是吃不消的。
看來,皇上這一次,可能真的……”
話說到一半,柳天賜飛快的看了白一弦一眼,沒敢說完。
但就算不說完,大家也都懂。
白一弦見自己成功給柳天賜洗腦,不由心中一樂。
他表麵上說道“無妨,我們兄弟之間,哪有這些避諱。你還怕我賣了你不成?”
柳天賜也是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我自然相信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