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師爺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財大氣粗,眼睛一亮,心中頓時後悔自己要低了。
但他立即不要臉的順著翟修的話說道“好,你說的,就四萬兩。
隻要你們拿的出來,我們立即放人,並且保證再不去找麻煩。”
翟修說道“四萬兩”
畢師爺怕他們反悔,便急忙說道“就四萬兩,拿的出來,放人。
拿不出來,你們就是在涮我們家大人,到時候,連你們也一並抓緊去。”
旁邊衙役還叫囂呢“對,抓進去。”
翟修冷笑道“四萬兩,就怕你們老爺,有命拿,沒命花。”
畢師爺說道“大膽,你敢咒我家大人。
再加一萬兩。
不然的話,就算你以下犯上,給你抓起來。”
畢師爺見錢眼開,如今都敢一萬一萬的往上加了。
卻絲毫沒想到,翟修說的那句話背後的意思。
白一弦此時從懷裡掏出一個牌子,往畢師爺那一丟,說道“拿好了,仔細看看,這東西,可比五萬兩銀子要值錢。
就看你們,敢不敢拿了。”
畢師爺手忙腳亂的接住,一聽,哎喲,比五萬兩還要值錢,那可得好好的看看。
結果拿在手上一看,卻發現是一個金色的令牌,還沉甸甸的。
畢師爺第一反應是,金子。
但隨後定睛一看,卻嚇得差點那把令牌給扔出去。
身為五品知府的師爺,沒點兒見識是不行的。
那令牌不是金的,而是銅的。
上麵刻著虎頭,禦賜的字樣,這分明就是親王的令牌啊。
這個令牌,可是不能作假的。
這麼年輕的親王,他腦子裡立即就想起來一個人。
嘛呀,是承親王。
畢師爺可嚇壞了。
承親王這個身份就已經挺可怕了。
可他還有一個更可怕的身份,那就是二品的巡按禦史,監查百官,有先斬後奏的特權。
如果白一弦隻有一個王爺的身份,那朱誌行也畢竟是朝廷五品命官,白一弦也不能隨意的處置他。
更何況他們畢竟沒有把白一弦得罪狠了,那說說好話,塞點兒銀子,說不定,這件事就過去了。
但白一弦還有一個巡按禦史,監察百官的官職。
你說朱誌行,收納賄賂,索要錢財,買官賣官,草菅人命,縱子行凶,逼人自儘,哪條跑的了?
這就不是他們得不得罪承親王的問題了。
而是這本身就是巡按禦史的職責,他就必須要管。
畢師爺嚇得呆住了,站在那裡,瞪大了眼睛,甚至都忘了行禮,捧著那令牌,半晌說不出來話,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全完了。”
而那邊朱誌行還在等畢師爺的結果呢,見他久久沒有回來。
不由不耐煩的走了過去,抬腳又踹了他一腳,說道“你在乾啥呢?
怎麼交代你辦個事兒都這麼慢。”
畢師爺哆哆嗦嗦的轉頭,看著朱誌行說道“大,大大大人,是,是王爺。”
朱誌行心裡隻有銀子,聞言不耐煩的問道“什麼銀子?不是,什麼王爺?”
畢師爺哆嗦著說道“他們是,是承親王”
說完還把那令牌給雙手遞了過去。
朱誌行剛想說什麼承親王,腦子接著就轉悠過來了。
他好歹也是考中進士,才做了官,慢慢爬到知府位置上的。
也沒有太傻,隻不過是因為這些年來,很少用腦子罷了。
他的腦子,都用在怎麼搜刮民脂民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