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警察剛要說點什麼,門外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劉子夏、郎文星……等人魚貫而入,走在最後的是海昆侖。
“你們是……張總、海總!”
看到劉子夏等人的時候,警察下意識地想要攔住他們,但是在看到張恪湛兩人的時候,停下了動作。
“這幾位是‘驚馬事件’的受害者家屬。”
張恪湛介紹道:“劉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塞漢壩警察分局治安大隊的唐文和隊長。
這位是我們景區就診院區的主任醫師廖清清,廖主任。”
“唐隊,廖主任,你們好。”
劉子夏同兩人握了握手,道:“非常感謝二位,幫我們把肇事者給找到。
廖主任,剛剛你說他們的檢查沒問題是吧?”
唐文和明顯知道劉子夏的身份,所以很客氣地說道:“劉先生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
“對,劉先生。”廖清清點點頭,道:“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那就好辦了。”劉子夏點點頭,道:“廖主任,不知道你們這兒有沒有銀針?”
銀針?
廖清清愣了一下,道:“有倒是有,不過沒怎麼用過,劉先生是要?”
“我出身醫學世家,雖說天資愚鈍,但是一些基本的藥理我還是知道的。”
劉子夏下意識眯了一下眼睛,道:“對於哪幾個穴位能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把人弄醒,我還是知道的。
所以麻煩廖主任幫我找一盒銀針出來,我會讓這幾位安全地、不受任何傷害地醒過來。”
劉子夏的話說得很平淡,但是在郎文星等人聽來,卻有點不寒而栗。
特彆是正躺在病床上裝暈的胡杉川父子,不僅額頭開始冒起了冷汗,就連身體都出現了小幅度的顫抖!
這是嚇得!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麼細、那麼長的銀針紮進身體裡,如果不是專業人士,鬼知道紮進身體之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這……”
廖清清有些不確定地看向了張恪湛。
結果張恪湛直接大手一揮,道:“廖主任,拿給劉先生,我相信劉先生的醫術!”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張恪湛特意加重了聲調。
得!
這是要‘助紂為虐’啊!
一直清醒著的章燕平坐不住了,直接從病床上跳了下來,就像是一隻護雞仔兒的母雞一樣擋在兩張病床前,道:
“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我老公和孩子都已經這樣了,你們竟然還任由不是大夫的人胡作非為!
信不信我把你們告到法院去,告訴你們,我們家有錢,非常有錢,不怕花訴訟費和律師費!”
瞧著麵前這一副潑婦麵孔的人,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鄙夷的神色。
“這位女士,我已經為你們一家三口做了最詳細的體檢,絕對不存在任何問題。”
廖清清義正嚴辭的說道:“至於為什麼他們還沒醒過來,我想隻有他們自己能解釋清楚了。
而且我們華夏的華醫博大精深,傳承了數千年,不論針灸還是穴道按摩都很符合現代科學藥理。
我不認為劉先生是胡作非為,相反的,他這是在救治您的兩位親人。
怎麼,您是不想讓的親人蘇醒嗎?”
“對了!”廖清清話音剛落,唐文和就說道:“所有發生的一切,我們的執法記錄儀一直都在錄製著。
但是很不巧,剛剛我們的執法記錄儀全都沒電了,好在具體取證已經結束,並不耽誤案情。”
好家夥,這麼雙標嗎?
聽到唐文和的話,一直躺在病床上裝運的胡杉川臉都綠了,直接坐了起來: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我們不過是來你們景區旅遊的遊客,你們乾嘛這麼不依不饒的?啊?”
“你們家兒子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蘇諾搶先怒斥道:“惹了大禍不想著積極去解決、道歉賠償,反而拔腿就跑。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混淡父母,才會有小胖子這樣的廢物兒子!”
這是蘇諾第一次在外人麵前,用這種激烈的言語懟人。
混淡父母,廢物兒子?
聽到這話,胡杉川暴怒,像是一頭野豬一樣,掄起拳頭,朝著蘇諾衝了過去。
那速度快的,哪有半分傷者的樣子?
由於胡杉川的速度過來,幾名警察都沒反應過來,就更不要說蘇諾了。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一道身影在他旁邊出現,隨後乾脆利落地抬腳。
嘭!
胡杉川以比剛剛還要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胡杉川那胖胖的身體,狠狠砸在了那小胖子躺著的病床上。
“哎呦!”
胡海彬隻來得及慘叫一聲,隨後沉重的力道直接把那張病床給壓塌了。
可憐的胡海彬,就這樣當了他父親的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