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伊人扁扁嘴,說道“行了,你們繼續聊,子夏,你過來跟我們試試衣服,咱們上滬請來的裁衣師傅,可是等了你都一天了。”
……
折騰了一下午,除了屋子裡的布置之外,裁衣師傅在這邊剛給劉子夏剪裁好了三套衣服,就匆匆趕去了山水小區,幫李夢一剪裁衣服。
這一晚上也沒休息,淩晨四點多鐘,綠苑小區迎來了一隊霸氣的車隊。
領頭的一輛車,是一輛加長的黑色邁巴赫。
一個大概有一米的直徑,完全由粉色玫瑰花組成的心形,布置在林肯那長長的發動機蓋子上。
後麵的每一輛車都是邁巴赫,而且發動機蓋上都貼著紅底金色的喜字。
算上頭車,一共八兩,浩浩蕩蕩地停在了6號樓2單元的門口。
樓上,位於19層的新房,已經布置一新。
屋子裡已經布置好了紅色的燭燈,緊貼著牆壁有一個典型的華夏中式紅木床,一層層薄薄的紅色紗布,從屋頂垂了下來,散落在四個角上。
在紅木床那大紅色的床罩上,用大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擺成了‘早生貴子’的字樣,用這種方法表達一種特彆美好的寓意。
當然了,就算不擺這個,劉子夏也已經是孩子她爹了,單純地是一種傳統。
屋子的角落裡,劉子夏的腦袋還有些暈乎乎地,這一晚上不睡覺,再加上在屋子裡跑進跑出的,儘管很年輕,但是這身體還真是有點受不了。
“小夏,剛剛我接到電話,說婚車已經到了樓下,咱們幾點出發啊?”
劉伊人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彆看他說話大大咧咧的,可實際上心很細。
在北方的婚禮中存在一個說法,叫做‘宗理’,也就是說在男方以及女方,統籌婚禮的人,這裡麵包括事宜、規矩、紅包……
總之,不管是婚禮上的出發,還是到了女方之後的撒紅包,都得聽宗理地。
“三姑,你說了算。”劉子夏半睜的眼睛突然瞪圓了,“哎呦,媽,上麵那個口子您就彆係了,快勒死我了,鬆點,鬆點啊!”
“不舒服?”
正在給劉子夏係扣子的王文靜,沒好氣地說道“以後我想這麼給你係扣子,還怕是沒有機會了呢!這會兒就知道嫌棄我了?”
“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劉子夏一下子苦起了臉,非得自己去作死。
“臭小子。”王文靜瞪了劉子夏一眼,說道“行了,我也不給你係了,你就先這麼穿著吧,反正看你笑話的也不是我,是夢一的那些娘家人。”
“我看這樣就挺好的。”劉子夏抬起頭,看向了大鏡子裡的那道人影。
鏡子裡的劉子夏,梳著一個小油頭,三七分,上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華夏的男士圓領的繡禾,大甩袖,衣服上還繡著一條龍飛鳳舞的金龍。
下半身呢?同樣是秀禾,兩個單片,開叉到膝蓋,裡麵是一條黑色的西褲。
反正就是怎麼喜慶怎麼來,怎麼高興怎麼來!
畢竟是結婚嘛,總要搞得喜慶一些,不能讓人們覺得不熱鬨。
“劉總,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始錄製了嗎?”
白健和幾個攝影部門的兄弟,各自舉著攝影機、白燈、打光板,湊了上來,向劉子夏詢問。
“可以了。”
劉子夏點點頭,說道“今天咱們簡單一些,沒有伴郎,對方也沒有伴娘,也沒有那些多過關的步驟,接新娘子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媽,麻煩您去告訴我姐姐她們一聲,下馬席多準備一些,夢一她們吃得多。”
在華夏古時候,男女雙方成親的話,新娘子在騎馬離開的時候叫上馬,因而新娘家招待迎親隊伍的酒席,就叫做‘上馬席’;
新娘被新郎娶到家門口的時候要下馬,因而婆家人招待新娘家送親隊伍的酒席,就叫做‘下馬席’。
現在,很多的地方都已經取消了下馬席,但是劉家這麼傳統的家族,不論是娶親還是嫁女,都會準備宴席,也可以說是一種嫁娶的習俗吧。
“行了,用不著你說。”王文靜沒好氣地瞪了劉子夏一眼,說道“我還不知道夢一是個大胃王?這次肯定把她們全都給招待好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劉子夏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次一起接過來的,還有夢一姥姥家的幾個姐妹,她這些親戚啊,全都是一些大胃王。”
“哈?”王文靜愣了一下,問道“你確定?這大胃王還遺傳啊?”
“二嫂,這個當然遺傳了。”劉子夏的小姑劉素人,說道“你看月月不就是個例子嗎?”
“也對!”王文靜點點頭,說道“那我讓酒店多送一些好才過來吧。”
“走走走,新郎要去接親了!”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那個調皮的小家夥,喊了一句話。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走向了劉子夏已經準備好的新房,等著劉子夏出門。
劉子夏臉上帶著笑容,在白健等人的帶領下,朝著屋門外走了過去。
跟著劉子夏往下走的,還有一支為數在18人的迎親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