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不像是隻有逢年過節才能吃上肉的二三十年前，街頭巷尾各種小吃多的琳琅滿目，吃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咋地隨手塞進垃圾桶的也大有人在。
兩家開在斜對角的奶茶店，幾乎是一踏入步行街就能看見。
寒冷的冬季，買上一杯熱乎乎的奶茶逛著街，也是一種快樂的事情。
而且。
女生逛街，往往是結伴而行。
這意味著她們本來就要買不止一杯奶茶。
“還有這樣的活動？這不就相當於第二家半價嗎？難道兩家是同一個老板？”
“先去第一家店買，然後再去第二家買一杯。”
“味道怎麼樣？給我喝一口！”
“咦！兩家味道差的好大，第一家的味道不好。”
“我來嘗嘗！真的，以後不去第一家了。”
就這樣。
顧遠以促銷的形式，‘強迫’步行街的客人，親自去比較兩家店的口味。
一家一口，高下立判。
吳海晨坐在步行街中央的座椅上，聽著路過的客人聊天，心涼的就和十二月底的天氣一樣。
他甚至還高價從其他奶茶店挖來一個老練的員工做店長，就是為了確保口味。可是他沒想到，兩家店的口味居然讓顧客的評價產生這麼大的區彆。
而且，這種評價還會影響其他猶豫的客人。
更何況。
零食店原本就是連鎖店，如今雖然隻開了第三家，但大家對他的信任程度遠高於其他店。
“老板，怎麼辦？”
店長問道。
店長是有提成的，店裡的生意和她息息相關。
“我怎麼知道？”
吳海晨急的直撓頭，頭皮屑和雪花一樣。
“要不，我們也派人發傳單？”
“再等幾天。”
又是四天過去，形勢徹底改變。
店裡生意，幾乎滑落到了第一天的三成。
而相反。
零食店的生意卻好的不得了，隊伍如同蛇形，一直排到了步行街外。
因為他們發現，即便不去對麵買，直接在零食店裡也能第二杯半價。
吳海晨徹底坐不住了，花錢找了幾個兼職的學生，在路口站著發傳單，傳單上印著‘憑此單據，可在店內七折購買奶茶’。這種促銷活動，的確又吸引了一波顧客。
但這樣隻是虛假的繁榮，他越是折騰，越是會陷入顧遠的步調之中，強迫步行街的顧客比較兩家奶茶店的口味。
這是一種惡性循環。
等到半個月後，大部分顧客都清楚出兩家口味的區彆時，結局就已經固定死了，他最多隻能從2號店的手指縫裡接一些露出來的顧客。哪怕是吳海晨也徹底反應過來，他這麼做事實上反而在給顧遠引流。
不過。
讓他最生氣的是，他發現自家的店長，居然也偷偷買對麵的奶茶。
“老板，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這幾天一直在街上，你買對家的奶茶了？”
“……”
“算了，我來喝兩口。”吳海晨氣的連計較的力氣都沒了，自家的店長居然都叛變了。拿來嘗了一口，他當場就沉默了，原來兩家店的口味居然差這麼大，“咱家也能做出口味的奶茶嗎？”
“做不出來，我也沒喝過這種奶茶。”店長很實在的回答。
看來，就是兩家的差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