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四一.六九.二零二
“顧遠,我敬你一杯。”
‘怕是明年同學會,又要少一批人了。’
不過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會有些人先走。
在起哄中,陸雪媛的聲音已經婉轉傳來: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
我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
微妙的反應忽然想起伱~
……
顧遠擺擺手。
“大家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一起打個招呼。”
最後,在安福全的一句‘祝同學們前程似錦,莫負昭華’的提酒詞中,儘興結束。不過一看時間,才七點半,大家都不可能這麼早回家,於是就招呼著去樓上的ktv進行下半場。
不過,這管他鳥事,正好李冬冬喊他打牌,估摸著想要報去年的輸錢之仇,顧遠應了一聲,乾脆一扭屁股直接擠到了牌桌上。俆友剛想湊過來看牌,就見到陸雪媛端著板凳已經坐在了顧遠身後。
“去年是這樣,今年怎麼又這樣?”
這貨因為之前喜歡裝逼,在自己班也屬於不受歡迎的那一類,所以每當一班聚會,他都會摻和一腳。
因為忽然出現的班主任,所以大家都喝的比較暢快,尤其是陸雪媛,更是一改以往的風格,居然端起酒杯挨個和同學敬酒,到最後甚至還來和顧遠敬酒:
李冬冬還在吆喝。
俆友忍不住罵道,“你又在內涵我!”
不少女生發現不對勁了。
“到了社會,關係好的同學都在自己的圈子裡,平日裡就能湊到一起去。有些舔狗沒能追到學生時代的女神,而他的女神或許又過得偏偏不如意,可不就是乾柴遇烈火。”
“趕緊聽歌!”
誇張點的甚至還抹起了眼淚。
“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
而且。
顧遠迎著眾人的目光,笑哈哈的走過去,然後掃了一眼屋內,發現果然又少了一批人。
關鍵是,素來和陸雪媛形影不離的張倩芬,居然也沒有來參加同學聚會。
顧遠把袖子一擼,直接坐上牌桌。
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在學校時候,他的圈子裡就隻有顧遠和李樵。
再過幾年,心眼多的就去鑽被窩。
“誰知道呢。”
李樵追問道。
“多年沒見的老同學忽然找到你,絕對沒什麼好事,隻有傻逼才會去。”
“不用。”
“走啦,傻逼,也就這幾年能夠去同學聚會,等進了社會,同學聚會基本上就不用參加了。”顧遠拽著俆友,他是純屬享受這種同學坐在一起的熱鬨氛圍。
因為等到踏入社會,大家清楚的認知到彼此之間的差距,同學會就再也沒有去的必要了。哪怕你放了個屁,大家都會說香的很。也隻有現在,才能看見真實的彼此。
就像是顧遠。
……
大家隻當安福全讚歎顧遠考得好,卻沒有想到安福全說的是創業的事情,“我冬天去一中,沒想到你已經退休了。”
當然。
“你不去,那我也就不去了。”
顧遠笑了笑。
安福全直擺手,“做班主任是最累的,不但要操心學習,還要管理生活上的事務,早起、晚睡看自習,熬不過你們年輕人。”
“他們都有事,抽不開身,已經在群裡說了。”
一直玩到下午四點多,直到魚學敏催促,一幫人這才浩浩蕩蕩的走向酒店。
他下午本來想一雪前恥,沒想到又輸了四五百塊錢,瞧見顧遠進了包廂,立刻吆喝起來。
比如俆友和李樵,就在和人爭論什麼‘第一島鏈’、‘第二島鏈’的事情,反正都是從地攤文學上看來的,事實上這些‘島鏈’是哪些都不清楚。
顧遠愣了一下。
沉吟片刻,他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扣,徐徐起身:“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來有點急事,得先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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