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際交往之間,總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問題。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彆人太過耀眼,超過自己,這個理由就已經占了大多數。當然,有的人能夠自我消化,化作動力。有的人會因此生恨,越陷越深。
不過。
喜歡一個人,也同樣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看自己病了,對方願不願意在病床前照顧你。
語氣有些軟,就像是哄著生病的孩子一樣,怕孩子鬨情緒不吃藥。
在這昏暗的燈光下,葉文君的臉龐如同精雕細琢的玉器,修身的風衣之下身軀玲瓏有致,一股好聞的香味總是忍不住鑽入鼻腔。
“不要。”
“你是不是不舒服,想要吐?”
“嗯呐嗯呐。”
顧遠以前也這麼認為。
葉文君頓時緊張起來,伸出手,從後麵挽住顧遠的後背,把顧遠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好!”
“?”
“哪,哪有啊!”
顧遠悄悄睜開了眼睛。
後來才知道,對方的老婆最討厭酒味。有次他喝醉了酒,醉醺醺的回到家裡,結果夜裡被凍醒,就發現自己就睡在地板上,周圍吐了一地,大冬天的,身上連個毯子都沒有蓋。
等聚會散場,已經十點多了,大家都醉醺醺的離開。就連俆友和李樵也都招呼一聲離開了,顧遠剛要起身,葉文君已經趕過來攙扶。等顧遠站起來,她還用兩隻手托住顧遠的胳膊,甚至還想把用身子撐起顧遠。
顧遠笑道。
基本上都是扶著那些行動不便的病人。
顧遠心說,自個親媽都沒有這麼周到,素來是一副你愛喝不喝,不喝拉倒。“好,你先喝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來喝。”
“嗯,喝涼的傷胃,所以我就沒讓她們加冰。”葉文君小聲的解釋道,“你要是不想喝熱的,那就等涼了再喝,裡麵的糖分能夠解酒,喝了會舒服一些。”
兩人很快分完了這一杯奶茶。
“來,張嘴。”
顧遠笑著道。
顧遠枕了一下,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乾脆往下滑了一些,半個身子躺在石凳上,整個腦袋都枕在葉文君的腿上,笑著道:“腿上的肉多,枕著舒服。”
但現在容易的很,很多時候一場醉酒下來,就能看清對方。而且他也聽過一些女人談論怎麼對待自家醉酒的丈夫,稍微好些的就是拖到衛生間讓他抱著馬桶吐完。
葉文君看見顧遠腳步停了下來,慌張的想要扶著他蹲下來,還從挎在胳膊肘上的袋子裡拿出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先喝一口,解解酒……”
顧遠喝了一口奶茶。
這時。
“不用這樣,我又沒醉。”
他媳婦躺在床上刷著短視頻,樂嗬嗬的笑聲穿透臥室大門,不管他死活。
葉文君沒有辦法,一隻手攬著顧遠的肩膀,另外一隻手還在輕輕的拍著手背,身子輕輕的搖擺著,搭在肩膀上的長發也隨之微微的擺動著,同時嘴裡哼著輕柔的語調。
校園內的路燈,灑下了一片溫柔。兩人坐在也西湖的石凳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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