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躺在腿上,被人拍著肩膀,哼著歌的場景,讓顧遠想到了小時候,自己生病時躺在袁葒腿上的畫麵。
隻是。
這種畫麵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老兩口有意鍛煉他的獨立性格。
再加上陸雪媛的打磨。
老教師笑著道,“今天剛做了學生會副主席,估摸著是被起哄著請客了,在這醒酒呢。”
年輕老師不明白了,“就這?”
可是,一個人麵對所有,哪怕是鐵打的,也會疲憊,也會累。坐著夜班車回家的年輕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如此?有時候他也想有個肩膀,能夠讓他依靠。
“是啊,這麼遠的路,走的我腿都酸了,等我回到學校,一定要睡上三天三夜。”
對於學生來說,這個職務或許是大學生涯的重要榮譽。但對於老師們來說,當他們走上社會之後,學校的榮譽都將會成為過往。
顧遠搖搖頭,“隻是換個姿勢。”
用一些人的話來說,旅遊就是花錢找罪受。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原本大家都認為這個位置落到楊靜的頭上,畢竟從外聯部時期,楊靜就是顧遠的頭號打手。可沒想到,顧遠直接指派了蘇平東,也就是上次直接去係裡告狀的那位。
葉文君不明白怎麼回事,發現氣氛突然就凝固了起來,有些緊張的問道:“你生氣了嗎?”
當然,連續幾天遊玩也特彆容易疲憊,不過在臨行前一夜,顧遠依舊還是帶著葉文君去了一趟玉林路。也有不少同學跟著去了,本以為這裡又是一處風景。
確實也成功了。
“誰在那,出來!”
甚至一些路段都沒有路燈,行人也很少。
顧遠自己都沒有在意,遛完了一圈後,他發現也就那樣,準備回去。
等到了之後,卻發現這隻是一條普通的社區小道,在很多城市都能見到類似的街道。
“他不一樣,能耐大著呢,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了。”老教師笑了笑,忽然耳朵一動,聽見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立刻把手電筒照了過去,就見到兩道身影在慌張的提褲子:
直到走到儘頭,葉文君才問道:“顧遠,你剛才唱的什麼歌?”
外出找工作,也都是自己獨來獨往。
“比不了,比不了!”江盈歎著氣,“彆說是這麼一條破街,就算是一條泥坑,他們都能走出感覺來!”
但比起那些還在啃老的孩子們,長輩們見了哪個不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聲:
“顧遠是真的長大成人了,知道不讓父母操心,不像我家孩子那麼不省心……”
雖然混的一般。
當然。
可是從來沒有。
說完,還抓住葉文君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顧遠又開了一次會。
哪怕隻是一小會。
上輩子大學時,他就沒找家裡要過生活費,都是自己個兼職賺錢。
到最後,等他疲憊到恨不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時,才發現整個社會都似乎默認了這一切:沉默的男人不需要在意。
不過。
哪怕隻是一條普通的小巷也走的有滋有味。
同行的年輕老師好奇的問著。
沒有人注意,等他們離開後,蓉城的市中心又多了一家零食店。
逛完九寨溝後,接著又逛了寬窄巷子、錦裡古街和青城山。
至於大二的老鳥們,早就對枯燥、並且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受到了厭煩。有不少人已經開始向往著社會的生活,希望趕快結束這種無聊的校園經曆。
其原因是係裡,原本他是內定的係學生會主席,忽然跳到了院裡,以至於這個位置直接就空了。
其中一位年長的老師認出了顧遠,畢竟他是係裡的常客,三人互相擋著風點燃了煙後,這才揮了揮手道:“早點回去吧,彆在校園裡胡亂溜達了,你現在的身份更要做好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