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也不在意,依然自顧自地講得龍飛鳳舞。
“說起那個喝神骨水長大的孩子,他簡直就不是人,在黃金家族的飛船裡,他是戰無不勝,獨自一人橫掃千軍萬馬的戰神。
但在敵人眼裡,他就是一個殺人如麻,永遠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
終於,大廳裡有人按耐不住了,一壯漢一把將酒杯砸在地上,憤起罵道“大爺的,什麼狗屁高端場所?這老頭誰啊?老子花那麼多錢來喝酒尋歡,你給老子看這個?”
講台上的老頭心下一驚,他從前隻在茶樓裡給老頭小孩講古,哪裡講過這樣的大場麵?忽然被人花大價錢包下,請到這裡來讀稿哦不,講書,他也很慌啊!
老頭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瞄向二樓的包廂裡,隻見包廂裡的身影依然聽得入神。
聽說那是個大人物
老頭心下一橫,管他大爺的,他就是一個說書的,要是有人鬨事,自有樓上的大人物的人去擺平,他隻管讀咳,講自己的書,讓彆人鬨去。
他也是個經驗老道的,自有自己一套屏蔽外圍的本事,繼續講道
想當年……
又想當年……
說書先生越講越來勁,一講三個小時又過去了。
樓上包廂裡的貴客還沒有給出信號喊停,說書先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咬著牙一狠心,抓起桌子上的水壺,趁著四周無人注意,悄悄塞進衣袍下……
此時,說書先生剛好說到戰爭高潮,忽的打了一個激靈,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
墨鏡下一雙骨碌碌的眼睛掃過一圈,發現還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嗯,那他就放心了。
若無其事的將茶壺放到桌上,繼續風度翩翩的搖著羽扇,聲情並茂的說他的書。
不過還是有人對這個包了酒水的貴客來了興趣。
“你們說,這土鱉自己想聽書就在包廂裡裡慢慢聽個夠唄,整到大廳舞台上來,逼著大家跟他一起聽,惡不惡心?”
旁邊的男子瞄了說話的人一眼,原來是個還穿著漫畫t的小粉頭,立即鄙視的撇了撇嘴,回過頭去再次挺直了腰杆,笑眯眯的湊向身旁的美人。
雖然大家都是來湊桌蹭酒的,但他們和他不一樣!
桌上其他三人都點了美人侍酒,這可是要加收200元服務費的!
他倒好,說蹭酒,就真的隻喝酒。還儘點最貴的酒,一個人喝掉的酒瓶就占了大半個桌子!
像這樣的沒見過世麵的中二杠精,跟他一起拚桌都覺得掉價!
可憐豬豬的,惹得美人們都想翻白眼了。
同桌一大爺終於看不順眼了,挺直胸膛義正嚴辭的說道“你要是不消費呢,就給彆人騰座。說人家是土豪,你還土鱉呢。沒有人家今天包場,你這土鱉能進來這麼高檔的場所消費嗎?”
中二杆精頓時就不高興了,他將酒壺一砸,憤憤的說道“你爸爸我就愛喝酒,不喜歡這等庸俗凡脂,你管得著嗎?再說了,你大爺的,沒有老子的買單,你丫能進來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