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觀察著他,看著他,依舊保持著冷淡的姿態。
天亮了,癲居之中傳出一聲問詢,張越也隨著醒來。
“誰人來訪?”
白衣少女起身,抱劍頷首,朗聲道,“白無聲坐下弟子月冰清求見癲衢長老。”
“進來吧。”說著院門無風自開。
月冰清便帶著張越步入其中,張越第一次見到如此淩亂的院子,越發對癲衢長老更加好奇。
月冰清看著這淩亂,蹙眉不語,但顯然不知如何下腳。
屋裡傳來一個急迫的聲音,“彆動,彆進來給我搞亂了,屋外見吧。”
下一秒,張越隻覺一個黑影從自己身前一晃而過,再看時,屋外的樹下,已經多了一個人。
兩人返回樹下。
月冰清道,“見過癲衢長老。”
癲衢背對著兩人,他看著遠處的風景,黑白相間的披肩散發在風中舞動,“白無聲叫你來有什麼事?”
月冰清道,“長老誤會,並非師尊有事,而是冰清在黑龍潭發現一形跡可疑之人,他要見您。”
癲衢轉過身來,看向張越,他見張越一身外山弟子的衣著打扮,麵相也生,“你是?”
“晚輩木裡,拜見長老。”張越拱手道。
癲衢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他上下打量著張越,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就是木裡。”
他著實沒有想到,這木裡竟然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偷偷摸進內山,不管他與月冰清是怎麼搭上線的,竟然還可以讓月冰清引薦。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刮目相看。
張越見癲衢大笑,愣道,“原來長老您是知情人。”
所謂知情,自然是指黃鶴假扮癲衢索要信件一事,不然,癲衢怎會知道“木裡”這個名字。
癲衢看向月冰清,“冰清,我有幾句話要跟此人說。”
月冰清施禮道,“既然長老認識此人,想來此人不是歹人。冰清告退。”說罷,她元炁翅膀一展,很快就飛離了青元峰。
癲衢坐在石凳之上,伸手一招,一隻茶壺自癲居之中飛出,落在癲衢的手中。癲衢直接將茶壺嘴塞進嘴裡,狂喝了幾口涼茶,將茶壺往石桌之上一放,“給我吧,讓我看看殿下說了些什麼。”
張越將魚清兒的信遞上。
癲衢拆看,一邊看,一邊打量著張越。
看完之後,癲衢將信連同信封往空中一扔,下一刻,信封和信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一點點的碾碎,最後化成了灰屑,隨風而散。
癲衢握著茶壺,灌了一口,“木裡啊,從字裡行間可以看出,殿下很欣賞你。”他看著張越,狂亂的頭發甩開,露出不修邊幅的臉,明亮的雙眸如同桀驁的獅子,“不過,殿下欣賞你,不代表我也會喜歡你。”
張越心頭一沉。
“我不會做你的舉薦人,我不會幫你。”癲衢直視著張越的眼睛,“木裡,如果你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走進青神宗,我或許會高看你一眼。”
“現在,你得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下一刻,張越隻覺一股強烈的風將自己卷起,呼嘯著,盤旋著,如同發射的炮dan一般,被送上了天空。
他被卷得七葷八素之後,開始瘋狂的下降,眼見就要直接高速摔落地麵時,風力突然柔和,他被丟進了叢林裡,連續砸斷了不少樹枝。
不用張越慘叫出聲,砸斷樹枝的聲音已經吸引住了附近的人。
張越才剛落地,就有數丙刀劍同時對準了自己。
張越心頭狂罵,癲衢你這老匹夫,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害我!這下子被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