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防也不防,直接撞了過來。如意鎧加上他一身蠻力,不但毫發無傷,反而把綠蘿撞飛了出去。
綠蘿這一飛,爬起來時,卻沒有再行動,而是劇烈的喘氣。
沒辦法,九級颶風是大招,但也是元炁的收割機,她體內的元炁幾乎耗儘,沒有足夠元炁支撐的情況下被張越硬撞一下,她感覺一時提不起勁來了。
那邊,張越已經生生磨滅了九個颶風。
尼瑪,這個妖孽,他用一個元炁堆積的普通招式,生生破了我的元炁技。綠蘿古板的臉上,肌肉牽動,看得出她有些想罵娘,但忍住了。
“師姐,再接我一招。甩鞭之狂魔亂舞。”張越反而越戰越勇,剛剛磨滅了九枚颶風,此時再次將雙臂藤蔓化,與之前的藤蔓化有所不同,他將一條條藤蔓不斷的旋轉著“擰緊”。
對,他以元炁為筋,將筋繃緊,然後旋轉藤蔓就像擰發條一樣越擰越緊,當擰到他實在控製不了,筋鬆了。
頓時,無數的藤蔓開始反向抽回來。藤蔓又長又多,在反向極速的轉動了幾圈之後,已經開始毫無方向的對著前方一個勁的亂抽。
真正是群魔亂舞的抽打。
偏偏每一根藤蔓的抽打力道,在反作用力下,根本不用張越使勁,就足夠抽山裂石。地板被抽出一條條裂紋,牆壁被抽出一條條裂紋。
一時間,為避免受到波及,一種圍觀弟子各展神通,瘋狂後退。
可綠蘿不能退。
於是,綠蘿生生承受了狂魔亂舞的瘋狂鞭刑。
當張越看到綠蘿抱著頭隻能承受而無法還手,他趕緊解除了手臂元炁化,綠蘿已經被抽得遍體鱗傷、血跡斑駁。
“額。這個,師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張越有些心虛,他的確打得太忘形了。
綠蘿艱難的爬起來,看著張越的目光見鬼一般複雜,“師兄果然厲害,我輸了。”
見鬼的,不止是綠蘿,還有所有在場的參加內山選拔的外山弟子。
他們看到強悍的綠蘿被擊潰,甚至信心都眼中受挫。
他們又何嘗不是呢,尤其是還沒有參加對戰的後麵幾組,他們真想抽自己幾巴掌,乾嘛不選楊柳雪依依挑戰,而要抱著僥幸的心理想來拿10分。這下好了,怎麼打。
木裡考官,都還沒有動用元炁技,光是一個藤蔓元炁化,體內演化元炁,就被他玩出了花。
額,不過,這貌似已經屬於知炁境的範疇,儘管木裡考官隻是演炁境,還是中期。
但,這也不能說是我等太弱,而是他太畜生了才對。
這樣一想,還是不好受,明天怎麼考?怎麼考?怎麼打?怎麼打?
啊,今夜注定無眠。
好多人愁的睡不著。
綠蘿,0分。
南宗君全程都在,全程都沒有發聲。直到張越宣布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考試,他才慢條斯理的起身,前往自己的住處。
一路上,他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甚至有長老給他打招呼他也沒有聽見。
深夜,南宗君看著漫天星辰,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不愧是真神都看中的少年啊,魚清兒,嗬,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這一夜,南宗君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