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有道撿個侯爺做相公!
“你休得在此胡言亂語,我才不信你的邪。實話告訴你,本公主今天前來是代替父皇探望顧小侯爺,不知顧少夫人有什麼話講?”
七公主最後一句刻意咬重每個字,挑釁的看著她,眼睛裡寫滿了鄙夷不屑。
她就是要明月溪明白,哪怕她是顧硯白的夫人,在公主麵前,她什麼都不是。
看著明月溪沉默,七公主圍著她走了一圈,嘴中嘖嘖感歎。
“不過話說回來,依本公主的看法,你明月溪就是一個災星,先前害得我臥病在塌就算了,如今連自己的丈夫都要克死,為救父皇的愛臣,本公主乾脆將你就地正法,免得禍害他人!”
她當即下令,讓人將明月溪給擒住。
這次七公主也是有備而來,即便是侯府家丁拚命的阻止,想要保護明月溪,卻也抵擋不住七公主帶來的人,很快明月溪就被擒住,雙手被反剪在身後。
看著束手無策的明月溪,七公主很神氣,她洋洋得意地附在明月溪的耳邊,輕聲說道“本公主等會兒去見硯白,而你就在這裡受著棍杖之刑,豈不美哉?”
趁著顧硯白病重,正好將明月溪給除掉,到時候旁人問起,便說是明月溪頂撞了自己,為了維護皇家的威嚴,不得不動手。
皇家的臉麵最重要,就算是說到父皇的跟前,那也無法治罪。
此處不是侯府,明月溪心中著急,可這府上根本無人能夠搭救,情急之下,她趁著眾人不注意,暗自召喚出土地公,吩咐其儘快將張無生尋來。
七公主心急去見顧硯白,扔下明月溪入了院子,卻發現顧硯白的人不在,她氣急敗壞的命令手下四處搜查,始終沒有找到人。
見不到人的七公主氣得抓狂,抬手就給了明月溪一巴掌“沈夢依說得沒有錯,你這個賤人將硯白給藏起來了!你若是再不說出來,本公主現在就殺了你!”
隨行侍衛的長刀被七公主給拔了出來,鋒利的刀刃架在明月溪纖細的頸部,隻要眼前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稍稍用力,長刀便會取明月溪性命。
明月溪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平靜地注視著七公主的眼睛,嘴角上揚“七公主有本事就殺了我。”
就在她猶豫之際,忽然有道聲音將她喝止住“住手!”
七公主循聲看去,卻見來人是張無生,他怎麼會在這裡?
張無生沒想到情況如此凶險,氣勢洶洶地衝過來,開口就是質問“七公主,你這是要謀殺顧小侯爺的夫人嗎?敢問她錯在何處,惹得公主你要下此毒手!”
張林生的突然出現和斥責讓七公主的思緒有些混亂,不知該如何回應。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嗬嗬冷笑了一聲,端起自己高高在上的公主架子,用鼻孔看人“本公主的事情不需要彆人來管!”
她不甘心地瞪著明月溪,有張無生在,她殺不了明月溪,也更見不著顧硯白,索性白了明月溪和張武生二人一眼,帶著人離開了。
“多謝張公子,讓你陷入危難境地了。”明月溪道謝,欠了欠身,張無生來的實在及時,不然,若是七公主發起瘋來,後果不堪設想。
張無生伸出手虛扶了她一下,臉色緩和下來,笑著歎口氣“顧夫人何必說這些,我們之間哪有如此生分,倒是你,受傷了沒?”
明月溪搖頭,“沒什麼大礙,不必擔心,謝謝!”
“顧夫人不用太放在心上,七公主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她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張無生還以為她是為了七公主的事情傷神,端起茶抿了一口,抬眸看向她,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明月溪回過神來,雙眉緊蹙,心中滿是疑惑“此話怎講?”
張無生冷笑,一改方才溫和的模樣,眼中滿是勝券在握的鋒利光芒。
“難道顧夫人不曾聽說古魚國求親一事,我聽聞皇上似乎準備將七公主送去遠嫁和親。隻不過貴妃不同意,目前事情還在擱置中。可皇上貴為天子,真到了那個時候,貴妃不同意也是無用。”
可明月溪在得知這個消息,卻是略有所思,並不覺得事情會如此順利。
張無生話語陡然一轉,麵色陰沉地盯著桌子上的茶杯,恨意浮於麵上“當日七公主他們害我孩兒,我與他們已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他隻要想到彩雲為此悲痛的神情,便心如刀絞。
特彆是當初彩雲剛得知這個消息時,情緒過於激動差點想不開,那時他就暗自發了毒誓,定然要讓貴妃一乾人等付出十倍的代價。
如此變化的張無生讓明月溪有些詫異,她莫名有些心驚,試探地詢問“你準備做什麼?”
張無生注視著她的眼睛,神情懇切“如今我說這些話,也是希望顧夫人可以幫助我和彩雲,哪怕是看在彩雲是你姐妹的份上”
他後麵的話還有些未來得及出口,就被開門聲突然給打斷了。
明月溪和張無生循聲望去,當看到顧硯白時,二人都傻眼了。
特彆是明月溪,她難以抑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快步走上前,將眼前的顧硯白拉著,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你好了?”
她有千言萬語想要對顧硯白說,可最終因為場合不方便,隻吐露出這三個字。
雖說將顧硯白送出侯府,她也回到先前二人的住處,看起來不會再惹人懷疑,但是之後的多少個日夜,她總是會被噩夢驚醒。
在夢中,她擔心顧硯白藏身之處被人發現,或者是被人暗算丟掉了性命。
如今看到顧硯白完好地站在她的麵前,噩夢終於結束了,她忍不住淚流滿麵。
顧硯白見她哭得像個小花貓,眼中滿是憐惜和不忍,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抑製住把她拉進懷裡的衝動,溫柔的哄著她“好了,你先下去休息,我等會就來。至於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明月溪保持對他無條件的信任點頭,燦爛一笑“好。”
等人離開後,屋中隻剩下顧硯白和張無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