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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默離她很近，清冽的藥香味包裹在她周圍。
薛沐微微抬頭看著滕默的眼睛，籠罩黑霧的墨色眼睛中，如雪的眸光中流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後退一步：“等我頭發長長了，再說吧。”
薛沐從滕默手中將卷子拿過來後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的有鋼筆，她試了一下，直接拿起來開始做題。
各科試卷都有，並不是隻有英語，這很合薛沐的心意。
滕默站在薛沐身邊，走路很輕，沒有打擾她做題，還特彆體貼的倒了一杯熱水擱在了薛沐的左手邊。
他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拿起來一份雜誌在看。
辦公室很安靜，隻能聽見沙沙沙的寫字聲和翻頁聲音。
打破二人之間安靜氛圍的，是下課鈴聲。
薛沐坐直身體把鋼筆放下，將自己寫過的卷子整理好，拿過去遞給滕默：“下課了，我先出去。”
滕默接過：“等會兒還過來嗎”
“卷子都寫的差不多了……“
“有錯題，我先幫你勾出來，一會兒幫你講。”滕默聽出薛沐話中沒說完的意思，她不想在他這裡繼續待。
滕默展開一份卷子，將紅色筆勾出來的題展露給她看。
薛沐走近兩步，想看清楚。
滕默將卷子重新轉過去：“你同學來了，你先去吧。”
薛沐轉身，看見黎巧在辦公室外麵晃悠，窗戶邊，小腦袋一會兒探出來，一會兒縮回去。
“巧巧，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黎巧還在偷看，聽見薛沐喊她，她忙站好，小聲道：“我這不是一個人坐那上自習太無聊嘛，想來看看你在做什麼。”
“沐沐，你剛才給滕老師的那些都是卷子嗎”
“滕老師罰你寫的”
薛沐：“……差不多吧，咱們去那邊說。”
“嗯嗯，我想去廁所，咱們一起吧。”
黎巧挽著薛沐的胳膊，笑嗬嗬地拉著她去廁所。
滕默在辦公室，將薛沐和黎巧的談話聽完，原來旁人都以為沐沐在他這裡是受罰，沐沐也是這樣認為的麼
他將卷子擱在一邊，上麵用紅筆圈出來的題不少，但都是同一類型的。
錯一次，再遇見就錯第二次。
不過，沐沐的成績要比他所了解的好，隻是除去英語，其餘幾門功課掌握的都很好，尤其數學。
滕默看著薛沐的數學成績，總覺得她該學理科。
這個疑問，在薛沐回來後他問了出來。
“那個……”薛沐回憶著上一世為什麼學文不學理，不自然地解釋：“我最開始物理還好，後來換了物理老師，他講課太娘，我……”
滕默：……
講課太娘
咳。
薛沐見滕默目露不解，輕咳著轉移話題：“我的卷子錯題多嗎”
“不多。”滕默把卷子遞給她。
薛沐隨意的翻看，當即愣了。
三張卷子，竟然錯了差不多十道題，怎麼可能！
她不滿地指著其中一道：“這個明明作對了，你怎麼也圈了”。
滕默淡淡地掃了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我沒說，圈的都是做錯的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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