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唐鶴!
從前聽說李白,卻不知道他有這樣好的劍術。招招致命劍劍奪魂,像是小說裡常常出現的文武雙全的男主角,無論站在哪裡都會簇擁著一大把姑娘。
而我,不過是一大群姑娘當中不起眼的一個。那些姑娘會詩書懂字畫,我卻總是丟臉鬨笑話,相比起來我真是什麼都算不上。
其實也沒什麼好難過的,我本來和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隻是已經得到一點,未免想要得到更多,這是人之常情,我也不可避免。
蘇韻勾著眉眼,攢出一個傾城的笑,隻是看不清這樣好看的笑究竟幾分真幾分假“我和家兄是真心實意邀姑娘賞燈,實屬今日插曲擾了雅興,姑娘不會怪罪才是?”
她真是和他哥哥一模一樣,把疏遠客套的話說的一流,詞句之間分寸之間拒人千裡之外。我不是說這樣不好,隻是覺得時時刻刻帶上禮貌疏遠的麵罩會不會太累了些。
“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怎麼能說擾了雅興?阿韻姑娘不必憂心了。”說是沒有擾了雅興,其實壓根兒沒有雅興,我呆在這裡無非是因為李白還在,而我想和他多坐坐。
李白終於冷冷出聲,說他冷冷不過是因為我實在聽不出他的情緒,嗓音本就淡雅,如此聽著著實冷意深重
“阿韻和鶴奴姑娘都是女子,女子的事情還是自家私下說方便些,今日燈火斐然,倒不如去賞賞。”
蘇韻似乎和他很有默契“李公子說的也是,這會兒我便和鶴奴姑娘逛逛,待累了再回來歇著。”
我雖然知道李白是有話要和蘇郇談論,我們兩個姑娘在這裡行事不便,所以才借故支開。可心裡還是陡然之間涼了幾分。
阿韻和鶴奴姑娘?
原來他是喜歡蘇韻這樣得體的姑娘,其實假以時日我也可以做到,隻是自己不喜歡,但他喜歡時我的喜歡與否就不重要了。
世間大多女子心腸不夠硬,縱容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不喜歡自己,卻獻出大把大把青春歲月。心存僥幸覺得自己於他還是有些與眾不同,可苦苦付出的結果是既說服不了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的心上人。
而不幸我就是其中之一,隻是我搞不明白,什麼時候癡情種變成了貶義詞,什麼時候一心喜歡一個人成為了舔狗。有些時候,那些網上突然大火的詞句都有毒,傷人無形卻廣為傳播。
現在到好,不僅那些網絡詞彙沒了,連網絡都沒了。
蘇韻挽著我的胳膊,麵上笑意未入眼睛“鶴奴姑娘,那邊燈火明些,咱們去那邊逛罷?”我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要去燈火明亮的地方,總不能是她善解人意害怕我不熟這裡的路徑防止我摔傷,隻能點點頭。
她微微側著腦袋,我居然看出一點天真模樣“鶴奴姑娘…你同我哥哥關係怎麼樣?”
“其實不怎麼樣,我和他倒也沒多熟來著,隻是曾經承了你哥哥的人情罷了。”
“可是哥哥很少對其他姑娘這樣熱情,今日主動邀鶴奴姑娘看燈實屬難得。”
其實也有可能是蘇郇對彆家姑娘親密隻是她沒看見,但這樣的話我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隻好笑笑作罷。
蘇韻笑容燦爛,朝遠處搖了搖手,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蘇郇和李白談了事情出來,我這才想起我們站在明亮處可能是因為要讓他們看見。
我想李白大抵喜歡蘇韻這樣得體懂事的姑娘,他走近時我已攢出一個笑來“今日難得花燈,若是這樣盛,不如留下來賞賞?”
我未管蘇韻詫異目光,隻聽見李白嗓音響起“誰教你這樣說話的?”
我原本以為他要誇我,卻不知道是這樣的詢問。
“沒誰教我,隻是自己覺得姑娘家說話得體招人喜愛些。”
“我不喜歡。”
我的笑容堪堪頓在臉上,蘇韻那樣他就阿韻阿韻的叫著,可我這樣就是他不喜歡。我想起東施效顰的故事,真可笑,原來我是東施姑娘“不喜歡就算了,我也不喜歡,還懶得假惺惺的演。”
他似乎是笑了一聲,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