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迎上來。
“你可搬過來住，我請人……”
胡塗抬頭，眼神有些呆滯，她吸了吸氣，搖頭，“不用了，謝謝你，小叔。”
說完，她就提著東西，往外走。
桌上還有早餐，可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剛到樓下，寧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樓下等我，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小叔，我自己坐車過去了。”她攔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原以為，不會再與寧謙有交集，卻總是事事難料。
因為父母離婚，卻沒人要她的這事，她開始天天做噩夢，夜裡翻轉到半夜，都睡不著。
她蹲在地上，抱著頭，煩躁不已。
“胡塗同學，你是對我有意見嗎？”班主任王老師，也是他們的數學老師，也是她這次交白卷的科目。
“彆的不用再說了，高三的學生了，我也有必要了解下，是什麼原因，導致晚上沒睡好。”
到了高三，如果你成績不好，無論你家境如何，老師基本就屬於不管的狀態，他們的精力全放了優等生的身上。所以，倒數幾名的胡塗，自然也沒人管。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閉了閉眼，整個人俯身爬在陽台欄杆上，有些無助。
以至於，開始在課堂上打瞌睡。
“王老師，我下次一定不會了，我保證，我……”
怎麼辦呢？總不能不讀了吧？
“塗塗，我聽說，老王讓你請家長？”
先不說，父母在c城的知名度，就是目前的狀況，她也沒辦法開口啊！
說完，繞過桌子，在辦公桌前坐下。
“完了，以你父母的身份，我看未必肯來啊！”
回到宿舍，站在陽台上，看著天，明明那麼藍，可是她的內心，怎麼卻那麼暗沉的，不見光一樣。
“要不，你讓你小叔來唄，反正，家長家長，你小叔不也長輩？”
胡塗知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她該感謝，她沒有把事情說穿，做絕。
這樣昏昏沉沉的，直到，學校大型模擬考試，她交了白卷，因為，她睡著了。
“讓你的家長來下學校吧。”王老師臉黑如墨。
而父親呢，事完後的第二天，她的生活費卡裡，多了100萬，說是給她接下來的生活費。
印象裡，這王老師帶他們兩年多了，向來和顏悅色，極少見他這麼生氣。
陳一一是學校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卻也並不知道父母已經離婚的事。
昨天模擬大考，他們和隔壁班錯開了，所以，她和陳一一不在一個考場。
教師辦公室
胡塗抓了抓頭，低下頭，“對不起，王老師，我……我晚上沒睡好，所以……對不起了。”
如何是好？
倒是乾脆利落，卻更是涼了人心。
那天的事後，母親給她發過微信，說自己身體不好，精神狀態也不佳，所以，沒有精力照顧她，請求她體諒她。
胡塗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