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開口“有一般人,我開除了!”
“開除?”張縣令皺眉說“這是為什麼?咱們縣衙人本來就少,這不是更少了?”
秦銘說“有些蛀蟲,沒必要留著,至於人手,我正準備招呢!”
各地縣衙的官兵衙役,基本上都是縣令招人來做的。
縣令歎了口氣“人本來就少,怎麼好招人啊……”
“這個我想辦法,對了張大人,田家沒有為難你吧?”秦銘疑惑。
張縣令聞言深呼吸一口氣,苦笑一聲說“怎麼會不讓我難堪?本來縣令也是田家在做,現在我來了,能給我好臉色嗎?”
秦銘點了點頭,說“如果你不想好怎麼對付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想辦法,把你對付了,到時候又要新縣令,他們就有辦法操作一下,頂替這個位置了。”
縣令眉頭一皺“我在想,能不能妥協他們,雖然憋屈,但不至於那麼慘。”
秦銘說“你覺得有必要嗎?妥協?成為他們的走狗還是傀儡?或者說,你能忍受那樣的狀態?”
張縣令說“那我能怎麼辦?和他們鬥?那是找死,我不會做這種傻事。”
秦銘眼睛一眯“你不敢和他們鬥?你以為你做傀儡,他們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上一任縣令就是他們的土司。
而他們要的不是你這個縣令,而是縣令的位子,他們不會允許朝廷的官在這裡和他們共處。”
張縣令聞言沉默,一句話也不說。
秦銘見他這軟弱的樣子都無語,搖了搖頭“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招人!”
說著,秦銘直接離開了。
謝了幾張告示,上麵寫了招三班衙役,並且說了一個月二兩銀子,讓幾個衙役到外麵貼上。
當天下午,就有青壯年男子紛紛來了。
秦銘一個個親自麵試,覺得可以的,才通過。
僅僅一下午,就招了幾十個青年和中年人。
當天晚上,衙門裡,張縣令擺酒,請秦銘吃飯。
飯桌上,張縣令端起酒杯說“秦典史,本官知道你有抱負,有想法,你也有能力。這縣衙一天時間,就被你改變了許多,本官佩服。
可是,咱們和田家鬥,贏不了的。一點希望都沒有……真的。所以今晚,哥哥跟你說說心裡話。我去田家認慫裝孫子,哪怕是妥協他們也好,當傀儡也好。
這些事兒,都是哥哥我去做,自然不會讓你在田家難看啊?是不是?所以,你就不要想著和田家做對了,行不?”
秦銘看著中年張縣令,無奈的笑了笑,說“您是人到了中年,顧慮多了啊,我理解。但是,張縣令,鬥一鬥,我們輸的概率,不大。”
張縣令無奈“秦老弟,你咋就聽不進去呢?我不說彆的,你知道咱們縣衙的縣丞和主簿在哪兒不?”
秦銘說“還沒見著呢?在哪兒?”
張縣令歎了口氣“他們都是田家人,今天他們見過我了。光田家在縣衙當官的縣丞和主簿本官都未必對付得了,何況和田家做對?靠你嗎?你再厲害,也隻是和未入流的典史而已啊。”
秦銘笑了笑“不瞞縣令,我自從做官,還真就是一直在以小博大,區區縣丞和主簿,在我眼裡真的不算什麼,你覺得你對付不了,那就我來。”。
張縣令無奈的搖了搖頭“秦典史啊,你怎麼就不聽勸呢?說句難聽的,你這井底裡的小青蛙,能見過多大的天兒啊?你這輩子估計也就做這個小典史了,安穩點不好嗎?”
秦銘無奈的抖了抖臉皮,心想咱兩誰才是井底裡的小青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