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你被拒婚了!
李悠然無知無覺,專心練完一整套功法後,沿著來路,從後窗又翻回了屋子。
等著那扇被支起的窗欞再次輕輕關合上,孫道長這才說道“走吧。”
孫從安臉上熱度未退,有些惱意的遷怒瞪了眼那扇緊閉的窗子,方才跟著師父轉身離開。
路過靜僻無人的小池塘時,孫從安忍不住出聲問道“師父,你可看出她是什麼門派了嗎?”
孫道長搖搖頭,斟酌了一下,方道“密宗灌頂術原本是出自南玄派一門,但是自從前任掌門為擴展門庭廣納弟子之後,這套功法就流傳了出來。現在隻要稍有些臉麵的人家,想要弄到這套功法並不是什麼難事。”
孫從安眉頭微蹙“師父的意思是,她並不是出自南玄派?”
孫道長捋著胡須,說道“我瞧著她練的那套武功極為精妙,並未在修仙界見到過,至於普通的小門派,大下之大,或許仍有為師所未曾聽聞過的。”
孫從安不覺擰眉。
師父一向見多識廣,若是連他都看不透李悠然的來路,隻怕除非李悠然自己主動說出來,否則想要打探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等到壽宴過後,我就會收她過來抄補道經。”孫道長看似步子邁的極緩,實則足底懸空,一步踏出足有四五米遠,他轉頭說道“到時候人在眼皮子底下,總不至於弄出什麼事端。何況我瞧著這位五房的二小姐,雖然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卻是生了副七竅玲瓏心,凡事雖不言語,心中卻早有盤算,並不是個糊塗人。”
孫從安細想,頓覺有理。
這李悠然就算再怎麼身負神通,也無非是個尚未及笄的小丫頭。
隻是
“畢竟當初趙大娘將她扔進了我的院子”孫從安還在憂慮。
“那又如何,且不說趙大娘毫無修為,單是這位二小姐,我瞧著連金丹期都沒達到,又有何懼。你這兩年進益顯著,若是她有心掀起起什麼事端,你難道不會提前防範著?我已經把她招到了身邊,到時候你勤盯著點,若她有何舉動,便可直接順勢而為,正好探一探這五房裡究竟還有什麼人另有名堂,何樂而不為!”
孫從安恍然大悟,忍不住腹誹,師父果然陰險狡詐,奇謀詭計遠勝旁人。
“你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孫道長突然幽幽來了一句。
孫從安一愣,下意識道“怎麼可能!”
孫道長瞥了眼自家隨隨便便一詐就露餡的傻徒弟,摸著胡須,無奈的搖了搖頭。
孫從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唬住了,不由懊惱的追上去,抱怨道“師父!”
“唉!”孫道長歎了口氣,頗為感慨“你差為師當年甚遠啊!”
孫從安想起師父曾經向自己描述過的那段坑蒙拐騙闖蕩江湖的經曆,默默的閉上了嘴。
同師父告彆後,自行回去小院的路上,剛好經過趙大娘母子的住處。
孫從安看了眼大半夜仍然燈火搖曳的窗子,遲疑了一下,縱身翻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