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現在,林如海真能拿林澤怎麼著嗎他們三兄弟都不是好惹的主,但凡走脫一個,林如海就有無儘的麻煩,背靠林氏宗主,可不是什麼人人磋磨的小可憐。
可再彆提未來了,未來整個林府都是林澤的,他想乾什麼,多的是人會提前站隊,就好比他現在身邊的長隨一樣。
“老奴明白。”林管家告退後,急匆匆跑了,直奔幾個老夥計的地兒,回頭想起少爺安排的還沒通知下去,又急匆匆先去安排。
不過這心裡,悄悄長出了盼頭,這是太太嫁進來以後,就再沒有感受到的。
如今的管事,基本跟賈家有關,要不是太太陪房,要不是他們的姻親,指揮不動倚老賣老,都不太得用,就算動了,本事還是有所欠缺,不然林管家早被他們換下去了。
如今林府的家生子,隻剩下他們幾個老爺得用的還留著在,大多都占著重要的位置,非能人乾不得的,老爺心裡明白,太太也不會逾越。
一番安排下去,等人走進飛鴻院時,已然在府裡下人堆裡引起軒然大波。
來的人都得了林管家提點,老老實實不多話,讓乾什麼就乾什麼。
林澤讓林立去翻看府裡賬冊,自己稍微了解下他們的專長,而後一樣樣安排下去,如何賞罰考核,老神在在隨口就來,非常老練,讓幾位林府老人頗有些詫異。
這樣的妙人兒,姑蘇怎麼舍得過繼出去
安排完事情,管事的離開了,隻剩下賬房先生還在。
一看不要緊,個個腦門冒著汗,林澤都不用猜,賬本絕對有大問題。這幾個廢物,連最基本的養氣功夫都不到位,還沒詐呢,已經快憋不住了,簡直可笑,讓他們管賬的人更加可笑。
什麼眼光呀
林澤再一次對榮國府的幾個女人有了全新的認識。
查賬的林立算盤打得飛快,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眼眸來回在幾個賬房先生身上轉,不斷給人以壓力。
“行了,還剩多少現銀”
“一萬兩多點,按你說的花,估計不剩多少。”林立氣笑了,“明年喝西北風吧,黛玉妹妹的嫁妝都出不起。”
“多少一萬兩”林澤舔了舔唇,目光落在幾個賬房身上,“好家夥,真給我開眼了。前些年至少有多少”
“至少五萬兩。”林立笑笑,“林府產出從一年兩萬多,到現在一年一萬,鋪麵大多赤字,節禮倒是越來越誇張,現銀支取一次上千兩,去買個擺件買味藥材是經常的事,我是想不明白了,誰家節禮這樣送的。”
“還有府裡的采買,原先都是讓附近莊子送,近些年都是自購,每日花費不少,府裡給下人的衣料,都是按中等錦緞算的,我怎麼瞧著大多數還是穿棉布,粗布的都有。”
幾個賬房越聽越害怕,年紀不大的林立,已經看出諸多問題,更不用提這個辦事老辣的少爺了。
林澤安靜地坐著,沒說話,端起茶杯喝一口,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這是林澤常有的動作,每次生氣,都會如此,再想招狠狠整治這些讓他生氣的人。見他如此,林立繼續算賬,也不說話,屋裡就隻剩下偶爾咚咚咚的敲擊聲。
一聲又一聲,提起刀不落下,壓在心頭,實在膽顫。
終於,有人撐不住,腿軟跪倒在地。
“少爺,我們沒有辦法,都是宋嬤嬤她們非要這麼做,太太沒有意見,我們能怎麼辦呀”
“是啊是啊,我們真的沒辦法呀,少爺饒命”
一個開始,個個開始哭,說儘自己的沒辦法。
扯出一個宋嬤嬤,又接二連三將賈敏身邊得用的嬤嬤全給招了個遍,好似那些個嬤嬤都是壞事做儘、狐假虎威的典範。
林澤放下杯子,看著他們表演,嘴角勾起,“說夠了嗎”
眾人“”
“竟然都說夠了,也該輪到我了。我見的人多,受冤枉的會有憤懣,真沒辦法的,會第一時間跟我指認,讓我去罰罪魁禍首,敢問幾位,做到哪點了”
林立撲哧一聲笑出來,“他們糊弄鬼呢,連我都騙不過。”
林澤瞪了他一眼,看都不帶看這群賬房的,“來人,把他們帶到院子裡捆著,等我空了再處理。”
門外幾個結實漢子早有準備,嘴一堵小孩兒臂膀粗的麻繩捆上去,拖死狗一樣拖出去丟在廊下,等候發落。
在院子裡練武的林鐵察覺動靜,望過來,嘿嘿一笑,一拳又一拳揮出,好似揮在那些賬房身上,有幾個心理素質差點的,胯間直接濕透,味道難聞起來。
林鐵無語,讓人趕緊拖出去清理,可彆弄臟了林澤的地兒,人就扔在院外廊道上吧,讓府裡的下人都好好看看這幾個不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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