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渝:“.”
文樂渝自然不知道,李野上輩子寫網文的時候,經常被讀者噴到自閉,久而久之也就練出了高防高耐的本事。
能改的儘量改,沒辦法改的,您噴,我接著。
李野思路順暢,一口氣寫了四五千字,直到手腕微微發酸了才住手。
文樂渝後腳抄完,幫他收拾好文稿,慢騰騰的,有氣無力。
李野感覺不太對,就問文樂渝:“你心情不好?”
文樂渝的小腦袋點了兩下,小嘴撅起,滿臉的委屈。
李野暖聲問道:“能跟我說說嗎?”
文樂渝看著李野,沉思良久。
“其實石成.是我爺爺。”
“嗯。”
李野輕輕嗯了一下,沒有多問。
石成的原型跟文樂渝和柯老師的關係非常親密,這他早就猜到了。
文樂渝又道:“我爺爺在幾年前去世了。”
好吧!怪不得被人給忘了呢,掌門人都駕鶴而去了,大師兄可不差點事兒咋滴。
“嗯?”
李野忽然意識到不對。
他坐直了身子,看著文樂渝的眼睛,片刻之後回過味兒來。
這不是上輩子相親時候,對麵那些姑娘,在給自己介紹家庭情況時候的感覺嗎?
“我父親和哥哥在北安嶺那邊.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他們了。”
“但我父親每個月都會給我寫信我們彼此距離遙遠,親情卻反而越來越濃.”
文樂渝說的很囉嗦,但也說的很認真。
李野明白,直到此刻,這小妮子才算是對自己敞開了心扉。
在此之前,她用一層冷漠的殼,把自己緊緊的包裹了起來。
要不是李野這個妖孽逆天,一點點的戳破了這層隔膜,她還不知道把自己封閉到什麼時候。
文樂渝指著那幾份補充材料,幽幽的道:“這幾個人,我有的見過,有的聽說過,都是我爺爺輩的人”
“他們的脾氣都很強,還非常好強,誰也不服氣誰,你要是說他一點不好,他們就胡攪蠻纏.”
“沒事兒,我不怕難纏,再難纏的讀者我也見過。”李野笑著讓文樂渝放心。
文樂渝看著李野,有些心虛的道:“我的意思是,這本《烽火逃兵》,說不定.有可能.出版不了。”
“出版不了?”
李野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牽扯到那麼多人,那麼多的意見,確實很麻煩。
文樂渝點頭:“如果出版不了,你就拿不到稿費了。”
“唉?”
李野沒料到文樂渝竟然給他來了個轉折,前麵還家庭介紹呢!後麵怎麼拐到稿費上去了?
咱倆錢不錢的,要緊嗎?
怎麼看你心虛的樣子,好像喊出“百萬彩禮”的母獅子似的?
李野大度的道:“拿不到稿費就拿不到稿費唄!你要知道,寫小說未必就一定會掙錢的,
很多時候,撲街失敗隻是成功前的一次曆練而已。”
文樂渝的小臉上,又寫滿了委屈:“可是你拿不到稿費,我就沒有校稿費啊!我的飯錢怎麼辦呢?”
李野懵了。
大家在二糧店小倉庫吃飯,李野象征性的一毛錢一頓收費,
文樂渝因為有校稿費存在李野這裡的原因,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的白吃白喝。
不是李野不把錢給她,是她死活不要。
李野一直覺得,這丫頭是視錢財為糞土的人,沒名沒分的錢,她不拿,
至於吃飯,那是天經地義的,給地主家打短工還管飯嘞,何況小小校稿人?
可現在,她這是什麼思維?
你的錢是我的,我的錢也是你的嗎?
不對,好像是主動努力型的賺取長期飯票?
李野心有所動,小聲的對文樂渝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管你飯.到天荒地老。”
文樂渝大眼睛裡的那汪秋水,好似突然凝固住了。
然後,就蕩起了洶湧的波瀾。
她慢慢的後退,就跟一隻警惕的小鹿,然後突然間,轉身跑了。
聽著“噔噔噔”的腳步聲遠去,李野的心臟,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這算表白嗎?
算嗎?
那肯定不算啊!要不然還不丟死人啦?
第二更被吞了,正在申請恢複中,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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