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不想理你!
過了一會兒,場下才爆發出掌聲。
“好厲害啊!居然什麼法寶也沒用,就這樣硬扛孫夫子的符陣。”
“秋師姐真是低調,平日一點風也不漏,居然已經修煉到這個境界了。”
“好像不比剛才柳師叔弱?不對,應該說更強才是!原來秋師叔也是遊師叔那樣的強手啊!我真是有眼無珠。”
“哈哈哈!我押了秋師姐!於師姐,快賠錢!”
於師姐回過神來,嗬斥了一句“都說了彆擠!不就是十倍賠率嗎?怕我賠不起啊!”
她一邊肉痛,一邊數出靈石,心中納悶不已。
怎麼會這樣?那一屆靈修大會她也參加了,親眼看到秋意濃被夜魔當了人質,那可真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後來聽說她結嬰成功,自己還很驚訝。憑秋意濃那個道心,怎麼可能結嬰成功?自己還在桃花峰下看茶廬呢!
難道這段時間,秋意濃有什麼大機緣不成?哎,怎麼人人都有大機緣,就自己可憐巴巴看了這麼多年茶廬,都沒悟道呢?
雲台上,眾位長老不比弟子們好多少,隻是他們把持得住,沒讓情緒太過顯露。
“秋師侄大有長進啊!”元鬆喬瞥過去,“宗主教導有方。”
陽向天就直接多了,問道“宗主,秋師侄進步如此之大,你是怎麼教的?莫不是有什麼機緣?”
其他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淩雲高笑了笑,淡淡回道“是得了一些機緣,我也不過叫她知恥後勇罷了。這孩子以前定不下心,上次靈修大會摔了跟頭,回來終於沒那麼浮躁了,靜心修煉了十幾年,總算有所成效。”
他說有機緣,彆人也不好再問,畢竟這玩意兒是隱私。
陽向天隻能道“秋師侄脫胎換骨,恭喜宗主。”
旁邊悲風長老投過來一眼,說道“這教弟子的事,還真是不能著急。想來少宗主都能浪子回頭,秋師侄突飛猛進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對吧?”
長老們有人訕笑,有人假作沒聽到。
“悲風師兄這話說得不對吧?”元鬆喬看向他,“少宗主什麼時候是浪子了?他先前隻是生病,可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他給淩步非出頭,大家一點也不奇怪,悲風也不退讓,說道“元師弟這話有點馬後炮了吧?放在十幾年前,誰會覺得少宗主能成器?天天到處玩耍,不務正業,大家都看得到。”
“正業?他的正業是什麼?”元鬆喬笑眯眯,“問道宮他一直有去,該學的東西從沒落下。如果悲風師兄說的是修煉,他之前也不能修煉啊!”
悲風被他一堵,臉色微變“你……”
元鬆喬得寸進尺“悲風師兄沒有異議的話,以後還請不要再說了,不然彆人真以為少宗主早年有多不成器。他生來失父失母,已經夠可憐了,閒時玩耍一二還要被說嗎?咱們當長輩的不說愛護,總不能還欺負他吧?”
“我什麼時候欺負他?”悲風怒道,“元師弟怎麼還隨便給人冠罪名?”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師兄激動什麼?”元鬆喬笑眯眯,“咱們師兄弟還不能開個玩笑了?”
悲風哼了聲,心裡仍是氣不平,說道“這麼說的話,秋師侄以前也還好啊!她隻是修煉慢些,想來靈修大會的時候曆練太少,沉不住氣。年輕人嘛,練練也就好了,元師弟你說是不是?”
“師兄這話在理。”元鬆喬臉上浮著假笑,“所以大家驚訝秋師侄的進步,太難得了!秋師侄可是宗主弟子,能夠成器的話,日後不就是少宗主的左膀右臂嗎?好事,大好事啊!”
看他們架打得差不多了,甘長老出來打圓場“兩位師兄說的對。少宗主成器,再加上遊師侄,白師侄,還有應師侄他們,現在秋師侄也厚積薄發了,宗門大幸啊!”
其他人湊上幾句話。
“對對對,宗主治理有方啊!”
“我們無極宗的運勢來了。”
另一邊,淩步非傳音“你信嗎?”
白夢今瞥了一眼“有鬼。”
淩步非挑眉“長老們都沒看出來,你就這麼肯定?”
他向另一邊雲台看過去,元鬆喬神色如常,花無聲、枯木尊者和辛停雪三個老前輩坐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麼,也沒任何表示。
大概是他得久了,花無聲轉過來,與他對了個眼神,輕輕搖頭。
於是淩步非收回目光,說“你看,師伯祖也沒說什麼。”
白夢今沒再接話。
其實她也沒看出異常來,但是本能讓她感覺到,秋意濃身上不對勁。這是當了上千年魔頭的本能,秋意濃身上有一種讓她親近又厭惡的東西。
她不由看向淩雲高。
如果魔頭在他身上的話,秋意濃受到影響也很正常?
淩雲高似乎感覺到她的注意,忽然轉過來,與她對個正著。
白夢今神色如常,向他頷首為禮。
淩雲高便也微微一笑,轉回去繼續看比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