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抬棺高森!
蘇蘭一下子跳了起來,隨即就撲到了我的身上。
“你醒了!森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眼淚肆意的流淌著,蘇蘭的臉上全是喜悅。
“你要是再壓著我,我很快就得死了!”
蘇蘭急忙鬆開我,抱著我的手嚎啕大哭了起來,多日來對我生死未卜的擔憂,這一刻儘情的宣泄。
“三哥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已經大概知道自己的狀況,全身被綁的像木乃伊一樣,隻有兩隻手是完好無傷的,估計這次傷肯定少不了。
我還記得自己抱著李三民在地上翻滾時,被那群道人圍著砍的場景,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已經算不錯了。
“李三民已經脫離了危險,昨天就醒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蘇蘭說著話,又哭了起來,絮絮叨叨的訴說著,在她的描述中,我和李三民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口,血把衣服都浸濕了,緊緊的粘在了身上,醫生將我們的全身衣服都剪碎了才能縫針。
蘇家用最快的速度從金陵調來了最好的醫生,我肋骨上的彈頭,已經取了出來,全身上下縫合了三百多針,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膚了。
失血過多,血都用了三血袋,孟家更是將家裡藏了多年的百年老山參都拿來給我們倆吊命了。
即使這樣,醫生也不敢保證我們倆能活過來。
李三民昏迷了三天,我到現在則已經昏迷了四天,這幾天蘇蘭一直衣不解帶的蹲守在我床邊,沒日沒夜的和我說話,生怕我醒不過來。
我憐惜的看了一眼蘇蘭,蘇蘭的臉色很差,兩隻眼睛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憔悴,應該是這幾天都沒睡好覺。
我聽說李三民已經脫離了危險,鬆了一口氣,掙紮著喝了一口水,門外已經湧進來一群人。
蘇遠青、孟小樓、周二少、周青竹都在,連袁大頭都來了,蘇孟周家的老人都不在,估計都回去了。
幾人一見我醒了,個個麵露喜色,圍著我七嘴八舌的問起話來。
蘇遠青叫囂著一定要砍我的人付出代價,周二少和袁大頭也附和著,周青竹因為蘇蘭在場,隻能躲在幾人後麵靜靜的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尤其是孟小樓,眼神裡閃著淩厲的光,似乎在強忍著憤怒,這也正常,他將李三民都給了我,代表著動我就是動孟家,可我偏偏被砍成了這樣,他自然得追究。
我揮了揮手,讓他們不要追查下去了。
這個事情,他們管不了!
就衝昨天那些黑衣人,這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管的,胡亂插手的話,蘇孟兩家都會搭進去。
而且我自己丟的麵子,我得自己找回來。
我這麼一說,孟小樓當即不說話了,他和我見麵次數不多,但卻是出奇的了解我,我不讓他們管,他立即閉口,連問一句都不再問。
蘇遠青還在不依不饒,直接被蘇蘭都給趕了出去,理由很簡單,我重傷剛醒,需要休息。
我也確實需要休息,腦袋還處於昏眩狀態,全身各處傷口的疼痛感,使我感覺身體像被撕裂了一般,堅持著安慰了蘇蘭幾句,就再度昏睡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進入境界之內,隻是單純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