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霄將他引薦給京城之後,劉霄就是他異父異姓的親兄弟。兄弟有難,自當出手相助,義不容辭。
“常寧市的警察闖進來了,我讓劉豪進去躲躲。”劉霄看了弟弟一眼,微笑說道。
劉文傑信手一揮,淡淡說道:“不用躲,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接著又望向吳昆生,有些不悅地說道:“昆生,這是你的轄區,就任由常寧胡來?”
“常寧發了協查函,我隻能壓著不協查,但沒有理由阻礙常寧正常執行公務。”吳昆生苦笑解釋道。
正說著,一隊警察就已衝進了大廳。
為首的警察其貌不揚,身形也有些發福,但整個人卻顯露著刀劍般銳利的鋒芒。
麵對著一桌達官顯貴,絲毫沒有畏懼之色,鷹隼一般的目光直接鎖定了劉豪,在出示了警官證與拘傳證之後,冷聲說道:“劉豪,你因涉嫌非法持有槍支彈藥、非常販賣槍支彈藥,並在取保候審期尋釁滋事、擾亂社會秩序,現依法對你采取刑事強製措施,跟我們走一趟吧!”
接著,他正要親自上前給劉豪戴上手銬,卻被李林森與手下民警搶先一步。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威嚴強勢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
“趕緊從這裡出去,彆打擾我們吃飯!告訴你們局長周翊,就說是我說的!”
嗯,這是來自於省委政法委書記的強大階位鎮壓。
吳昆生連忙站起來,皺眉向閔愛武說道:“這是省委政法委的劉文傑書記,不管你們在執行什麼公務,現在都趕緊出去,不要打擾領導吃飯。”
在這些人想來,哪怕是周翊親自帶隊,也難以從劉文傑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何況是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副局長。
閔愛武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些達官顯貴,心裡想著局長臨行前的囑咐。
‘老閔,這件事不用勉強,能抓回來固然更好,倘若抓不回來也不用強求,因為我們的戰略目的已經達成了!’
沒錯,不管抓不抓回來,劉霄的臉麵都必然遭受再一次重擊。
但是,局長,我老閔做事,向來仔細,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得完美。
所以……
“劉書記是吧,我認得您,既然您是政法係統的領導,就更應該明白在我們公安機關執行公務,尤其是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情況下,都不應該說出這樣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的話來。所以,您請慎言!”
劉文傑怔住了。
劉霄也怔住了。
滿大廳的人都怔住了。
這,究竟是擁有怎樣的包天之膽,才敢當眾對省委政法委書記說出這樣一番忤逆犯上之言。
李林森與其他民警不禁心生敬佩,雖然知道閔副局這兩天在發‘瘋’,卻沒想到能‘瘋’到這個地步。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和我說話?”劉文傑氣極反笑,望著對方寒聲問道。
“黨紀,國法!”
閔副局長正氣凜然地回答道。
“你特麼裝個錘子裝,你閔愛武是個什麼東西我會不知道,以前畏畏縮縮的像條狗,現在有周翊給你撐腰,瞧特麼把你能的!”劉豪忍不住開口罵道。
閔愛武麵色不變地回道:“人都是會變的,就像是你,不也是從呼風喚雨的豪哥,變成了現在東躲西藏的喪家之犬嗎?”
你,你特麼……
劉豪瞬間被絕殺了,麵色鐵青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像你這樣沽名釣譽的投機之徒,我見得多了。你要和我論黨紀國法,那麼黨紀國法教沒教你下級要服從上級?做為上級領導,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從這裡出去。”
劉文傑冷冷說道。
“沽名釣譽是吧?投機是吧!”閔愛武被這兩個詞語深深刺痛了神經。
他的神情驟然變得有些猙獰,上前兩步,伸手將解開自己的衣扣,三下五除二就將上身警裝脫去,露出已經發福卻布滿著恐怖刀疤與彈痕舊傷的上半身。
“這是八五年我與罪犯殊死搏鬥,身中十三刀,僥幸撿回一條命。”
“這是九三年我一個人追擊逃犯,被一槍擊中胸口,子彈距離心臟不過五厘米。”
“這是……”
閔副局長下意識想要脫褲子,卻忽然意識到不妥,於是停下了動作,用發紅的眼睛盯著劉文傑質問道:“我為國家受過傷,我為人民流過血,你呢?你特麼有什麼資格說我沽名釣譽搞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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