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晟與紀鋒禁不住麵色一垮。
還能是什麼道理?
道理就是想打你個措手不及,將竇國中強行帶走,造成既定事實。
其實大家都清楚,人到了誰的手裡,那基本就是誰的!
“田廳長,周廳長,我們也是急於將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所以處理事情急躁了一些,還請你們見諒。”
在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紀鋒首先開口,語氣誠摯地道了歉。
“請田廳長和周廳長,還有曲局長,看在兄弟單位的情麵上,行個方便,先把竇國中交給我們帶回去履行訊問程序。之後如果曲局長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再把人帶走嘛!”
胡晟也跟著打起了感情牌,向田政兵、周翊和曲紅纓投去懇求的目光。
至於甘永升和苟洪濤,則被他們選擇性地忽視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兩位就是個擺設,啥用沒有。
甘永升與苟洪濤也覺得很尷尬,雖然剛才對方也和他們聊了幾句,但等到談論問題的時候……欸?他們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當背景牆嗎?
“周廳,你看呢?”田政兵輕咳了一聲,試探著問道。
這件事原本和他無關,但剛才他分彆接到了隋建昌和榮錦繡的電話。隋建昌他可以不理會,但榮錦繡要他幫忙,他怎麼也得意思意思。
說來挺無奈的,如果坐在他麵前的是彆人,他早就桌子一拍,強令對方直接交人了。
但換成周翊,他要是敢拍桌子,那周翊隻會拍的比他還響。他嗓門大,周翊的聲音更大。
無論從哪個方麵衡量,對方氣勢都不虛他!
所以說,對周翊來降維打擊那一套根本沒有用,有事情直接說就行了。
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商量,商量不成就各憑本事鬥上一場。
“我沒意見,曲局同意我就同意!”周副廳長兩手一攤,沒有所謂地說道。
“我不同意!”周翊話音剛落,曲紅纓就無縫對接地表明了態度。
“曲局長,咱們有話好商量,都是為了工作嘛!”胡副檢察長乾笑著勸說道。
“說的不錯,都是為了工作。但工作也得有個先來後到。”曲紅纓麵無表情地說道。
“工作是有先來後到,但咱們更應該注意的,是輕重緩急!”紀鋒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是啊,曲局長,竇國中涉嫌職務侵占和貪汙罪,案情重大,每拖一分鐘,都有可能給他和他的同夥串供和隱匿、毀滅證據的機會!”胡晟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然而曲紅纓卻根本不為所動,淡淡回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二位,竇國中是最高檢已經立案偵查的一起重大案件中的關鍵證人,而我做為這起案件的負責人,必須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並從他的身上獲取重要的線索和情報。所以,孰輕孰重,哪緩哪急,兩位應該有個明確的判斷!”
胡晟與紀鋒臉色大變。
他們沒想到曲紅纓不裝了,攤牌了,直接亮出了最高檢‘特派員’的身份將他們碾壓。
論輕重緩急,論優先權,誰能比得了最高檢的案子?
“這個……話不是這樣說的,曲局長,你說的這個,有文件嗎?”胡晟期期艾艾地問道。
“兩位如果有懷疑,可以向最高檢薑伯霖檢察長求證。其餘我就不多說了,在此案沒有偵查結束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提審竇國中!”
曲局長用冰冷的語氣,再次表明了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決絕態度。
而就在此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