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淵博搭訕的那個女孩是簡書月?”一直旁聽的石立雲難以置信地問道。
她當然知道簡書月是哪一位,所以她不相信外甥的運氣有那麼背。
薛保國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侯向陽還勸我,去給簡書月道個歉。不然的話,周翊就要把淵博關進拘留所了!”
石立雲一聽這話頓時就炸毛了,厲聲喝道:“他姓周的敢!”
薛保國則是無奈地說道:“姓周的確實敢,而且恐怕已經這麼做了!”
石立雲氣得身體有些發顫,不管不顧地說道:“侯向陽什麼意思?是打算坐著看熱鬨嗎?還勸我們道歉?這是看老爺子身體不好住院了還是怎麼著?”
“閉嘴!”薛保國冷聲喝斥道。
他可不是宋鵬輝,沒有怕老婆的習慣,耳聽妻子出言不遜,立刻予以喝止。.
薛保國冷靜地分析著其中利弊得失,現在人在周翊手裡,而且侯向陽也認為是他們有錯在先,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把淵博撈出來……
要麼通過其它關係向周翊施壓,要麼就得按侯向陽所說,給人家賠禮道歉去。
想來想去,他決定再試上一試,於是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廷友,有個事兒想托你幫個忙,我知道你和藍焜省長的關係不錯,你幫我……好好,我等你消息。”
接著,他又看向妻子,皺著眉頭催促道:“愣著做什麼,給你哥打個電話,他和程誌興不是黨校同學嗎?”
對對!石立雲如夢初醒,她怎麼把這層關係給忘了。
連忙也拿起手機,給擔任京城市副市長的大哥石立光打了電話。
夫妻二人先後打完電話,心態平穩了不少。
“我還是那句話,侯向陽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是他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他反而故意和稀泥是什麼意思?”石立雲忍不住抱怨道。
“誰知道呢?”薛誌國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困惑。
侯向陽向來心機深沉難以揣摩,而這一番近乎袖手旁觀的操作,更是讓他不能理解。
難道是怕了簡萬言?
不可能。
侯、簡二人論級彆論家世都是不相上下難分伯仲的。
侯向陽對上簡萬言肯定是不虛的。
叮鈴鈴……手機鈴聲的忽然響起,代表著令人期待的消息回饋。
“保國,我問了藍省長,他的意思,還是建議你們賠禮道歉……對,這是藍省長的原話,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吧。不麻煩,應該的。”中宣部副部長孫延友笑著說道。
“立雲,程誌興說‘直接放人不妥,畢竟是咱們有錯在先,他必須得照顧周翊的情緒,嗯,他答應儘量幫著說和,建議咱們最好抓緊時間賠禮道歉。”
“道歉吧!先讓淵博出來再說!”
京城市副市長石立光語氣凝重地說道。
簡萬言,韋思齊,肖向前,有哪個是好惹的?
而加在一起就更加不好惹!
所以,道個歉有那麼難嗎?
薛保國與石立雲麵麵相覷,半晌過後,不約而同地長歎了一口氣。
這大概是兩人生平第一次嘗到形勢比人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