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繼承人!
就在江浩等人剛剛走了沒多久的時間,鬱少白坐在帳篷內,手裡把玩著一塊暖玉緩緩道查清楚這兩個人什麼來曆了嗎?
帳篷中,一名裹著黑袍看不清麵容的男子沉聲道正在查,估計是今天剛剛來河東的,已經知道的消息是他們在外麵好像是因為騙人犯了事兒。
騙人?聽到這個。鬱少白哦不禁有些輕笑了兩聲。
以江浩表現出來的身手,他們要是想得到什麼東西的話,還用得著去騙嗎?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們的確是因為騙了不該騙的人,因而在外麵混不下去的原因。
沉思片刻後,鬱少白不禁想起寧坤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有些躲閃。看樣子對方似乎曾經見過自己。
能見過自己又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紀念品的人物,在河東都沒有多少,更不要說是在外麵了。
想到這裡。鬱少白不禁輕笑著開口道有意思,吩咐下麵的人一聲,讓他們不要再去查原因了,現在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黑袍男子聽到這話後低聲答應了一聲,然後沉聲回道既然這樣的話,需要我去盯著他們嗎?
不用,他們來河東肯定會有一些自己的朋友,你去也沒什麼用,這裡就沒有幾個乾淨的人,就算是被你抓到了你又能說他們什麼。
雖然他鬱少白不喜歡跟彆人講道理,但是也不喜歡彆人說他沒道理。
不過沉思片刻後,鬱少白還是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派人去盯著那名叫寧坤的人,我要是沒猜錯,他可能會有點問題。
或許是因為鬱少白已經見了太多像寧坤那樣的人了,一舉一動總在無意之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已經成為了寧坤的一種習慣。
躲在人群中他能讓對方都不好分辨自己,就連長相都長著一張大眾臉,讓人很難因此而找出來。
正是這樣的氣質,所以才讓鬱少白感到有些疑惑,畢竟養成這種習慣的人。
要麼是常年活動在彆人影子裡麵的人物,要麼就是個反骨仔,吃裡扒外的東西。
然而不管是這兩個中的哪一個,都讓他感到有些不太喜歡。
反倒是江浩這樣的人,讓他舉得還不錯,簡單,單純,也很容易控製。
他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你能很輕易的從他臉上讀出來,不需要去猜測。
這樣的人或許有些不好,那就是容易惹事兒。因為他們的思想十分簡單,不會去考慮大局什麼之類的。
但是這樣的人好處更多,跟他們在一起你不需要去想辦法揣測他們的意圖,也不需要去管他們。
他們能根據你說的話去將事情做好,然後就自己忙自己的事,壓根就不需要你去費心。
想到這裡,鬱少白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派人下去把那個江浩給我盯好了,我想他到底還是會來找我的,畢竟河東除了我清河會,也沒幾個人會收留他們這種剛來的人。
??黑袍男子聽到這話後微微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而另外一邊,剛剛進城的江浩眼神頗有些震撼的看著街道上的人們。
河東這裡街道上到處都是垃圾。還有一些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他們身上十分肮臟惡臭。
老帽顯然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了,臉上神情沒有一點觸動。隻會一個勁兒的狂按喇叭,然後引起一片罵聲,但卻沒有多少人敢上來教訓他一下。
寧坤看著江浩眼中有些震撼的樣子,於是無可奈何的開口道歡迎來到河東,人間煉獄。
這裡的大街充滿了年代感,許許多多的人壓根就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隻是在街頭上浪蕩著。
還有一些人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刀蹲在街角,眼神不善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任何地方任何時代都不可缺少的職業,一群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隔著透明櫥窗,試圖能引來一兩個客人光顧。
或許是因為江浩在楚江和北府待習慣了。剛剛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有些震驚的開口道為什麼這裡會這樣,難道就沒人管嗎?
寧坤微微搖了搖頭後,從懷裡拿出煙給自己點上深深的抽了一口。
不是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下來,這裡已經徹底的廢了。
說完這話,他淡淡的吐著煙霧,眼中顯露出一絲嘲諷的神情繼續道要想將這裡整頓,除非一把火將這裡全燒了,然後重建吧。
老帽坐在駕駛位上聽到這話後吃吃的笑了起來,指著街頭上的人為江浩介紹。
抱著刀蹲在街頭上的人是殺手,這裡殺手並不怎麼值錢。甚至一包煙都可以成為雇傭的酬勞。
江浩聽後不禁多看了幾眼那種蹲在街角的人,他們手上的刀看起來顯得有些破舊,不過他絕對不會傻到懷疑刀身上暗紅色的斑點是鏽跡。
接著江浩指向躺在街上不知生死的人開口道那這些人呢。他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老帽聽到後神情有些鄙夷的開口道他們不過就是一幫蛆蟲罷了,整天隻會抽著大煙。有一天過一天。
說完這話,老帽隨意的丟下一張幾十塊錢的零錢,然後指著街頭上躺著的一個人開口道把你的上衣解開我們看看。錢就是你的!
男子聽後連忙撿起老帽丟在地上的錢,然後將自己的上衣剝開笑道大爺你隨便看,嘿嘿嘿,反正老小子我不值錢!
老帽嗤笑了一聲指著他看向江浩道你看到他肚子腰間上的那道疤了嗎,為了抽那些東西,他們把能賣的全賣了。
聽到這話,江浩看著眼前男子的腰間不禁感到有些悲哀,他來的時候曾想過河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雖然聽寧坤說這裡十分不堪,但他從來沒想過會不堪到這種地步!
跟眼前這種人一樣的家夥,在這條街上,少說也有三四十個!
而這些人不過是冰山一隅罷了,還有更多的人散落在不知道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