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陸的白天和黑夜都是互相更替,但無論是誰都無法得知,太陽在黑夜的時候去了哪裡,明月在白天時又躲到了何處。
為了洞悉這自然的神奇之處,無數的史學家發揮了孜孜不倦的東進或西進之路。
但去往東部的史學家,無不止步於大離王朝東部的海岸懸崖,無法前行,因為東部的海洋波濤洶湧,狂浪滔天,即便是實力強大的修仙者也會被淹沒在大海之中,無法“浪子回頭”。
所以史學家便紛紛西進,穿過大明王朝的西漠沙地,跨過無數窮山惡水,終於到達了神秘的西邊大陸,但基本沒有人能活著回來。
數百年前一個非常出名的史學家僥幸逃了回來,他發瘋之前留給人們最後一句話就是“千萬不要去那片大陸會被當成異教徒直接燒死!”
從此之後沒人再敢到處亂跑,史學家們展開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無論是天圓地方說,還是大陸中心說,基本很少人信服。
絕情王作為老一輩知識淵博者,給出了自己的模糊猜測“我們在一個類似球形的位麵之上,隻是無法到達另一麵。因為在天涯海角之處,有空間隔閡我猜測,另一半就是地獄,我們的黑夜就是地獄的白天。”
絕情王盯著眼前幾個史學家前來拜訪他,卻低頭忙著抄寫,不悅道“我講的那麼開心,你們聽懂了沒有?”
一個頭發鬢白的老者手上的筆沒停過,頭都沒抬道“沒事,隻要你開心就好。”
洪荒大陸,大離王朝西部,冥山鎮。
入夜,在冥山鎮內,百姓紛紛歸家休息,結束了一天的辛苦勞作。
冥山鎮因靠近七大禁地冥山而因此得名,但是依然有上千裡之遠。
此時無論是誰都沒有發現,一風馳電掣的人影從冥山急速奔來,仙氣彌漫,在黑夜中格外耀眼明亮,如神明下凡,熠熠生輝。
冥山鎮內的某一處破敗的屋子裡,此時正夾雜著打鬨聲和喊叫聲,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眼。
“給我狠狠的打!”一道凶厲的聲音傳出,緊接著數個大漢便拿著長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向躺倒在地上的老婦。老婦已是被打得頭破血流,身上多處出現骨折,十分悲慘。
“今晚李少無論如何都要抓到那個女孩,死太婆你再不告訴我們她在哪裡,彆怪我們不客氣!”一個凶神惡煞的綠衣惡漢手持著大木棍,猙獰的眼眸盯著匍匐在地上的老婦,凶狠地說道。
作為小鎮裡權勢最大的李府,王虎的威名早已讓當地赫赫有名,為了討好李府的大少,他經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鎮裡的一些女子都難逃他的淩辱,有的女子寧死不屈,便直接當場打死,並赤裸著遊街示眾。
鎮裡的人敢怒不敢言,在凡間,這些地主府裡有修仙者坐鎮,就是當地的土皇帝,沒人敢去招惹他們。
那個老婦蒼老的臉龐上,流淌著許多血淚,僵老的手腳上儘是一條條深淺不一的紅印,露出森森骨肉,全身微微顫抖,顯現出她十分的恐懼。
“我不知道娃兒在哪裡即使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們這群惡人。”老婦儘管被折磨得全身止不住抖動,氣息十分的微弱,但是堅定的眼神顯示出她寧死也不會將說出來。
“哈哈哈哈,老太婆,你以為我們還會像上次那樣對你無可奈何嗎?”王虎猙獰地笑著,向身後的幾名大漢說道“先給我砸了這破屋子,然後將她給我綁起來!”
“是,虎哥。”幾個大漢手拿長棍子,毫無留情將老婦屋子內僅有的幾件桌椅砸爛,幾個人合力將孱弱的老婦拖出了門外,如同拖著一塊破布,地上的碎石紮穿了老婦蒼老的皮膚,鮮血直流,老婦疼痛的哀嚎了起來,氣息十分微弱。
其中一人拿著一大串粗麻繩,走前去對惡漢說道“虎哥,你確定將她綁起來?我看她已經奄奄一息,恐怕會一下勒死她。”
王虎冷哼一聲,看著蜷縮在地上的老婦說道“無論是死是活,先將她綁回府內再說,那個女孩自然會乖乖過來,李少已經請了實力高深的修仙者過來,隻要她踏入李府,定然逃不出去!”
幾個人隨後將老婦全身緊緊地綁了起來,粗糙的繩子陷進她皮膚裡,一道道深深的紅印便顯露了出來。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會懲罰你們的”老婦頭發蓬亂,眼光逐漸渙散,嘴裡吐出稠密的鮮血,全身沒有一處不是在流血,多處骨折,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全身。
“嘴還挺硬的嘛,來人,給我狠狠的抽她嘴!抽到不能說話為止!”在王虎的示意下,身後一名壯漢掄起一條皮鞭,欲要狠狠的抽向老婦的嘴角。
壯漢力量十分剛猛,老婦若是被漆黑的皮鞭抽中,定然會顴骨打裂,嘴角破裂,王虎凶厲地笑道,暴虐的心在跳動,他已經看到了眼前血肉紛飛的場麵。
“啪!”
一聲清脆的皮鞭鞭打聲響徹整個街道,眾人隨即看到一個身影被狠狠地抽飛,在空中轉了幾個彎,撞到了一旁的石牆上,整個人一下子被撞翻在地,渾身骨骼斷裂多處。
場上一片寂靜,眾壯漢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躺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剛才叫囂的王虎,隻見他的嘴角早已破裂,牙齒脫落,下巴被完全抽爛,正大口的吐著鮮血,痛苦的掙紮著。
那個手拿皮鞭的壯漢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他低下了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上的皮鞭沾滿了王虎的鮮血,而躺在地上的老婦則已經暈死了過去。
“我我”壯漢恐懼之極,他不明白為何手上的皮鞭會抽向王虎的嘴巴,看向周圍同樣迷茫的壯漢,喃喃自語道“我不關我的事,我”
“是我讓你抽的!”
一道冷冷的聲音猶如從天穹降臨,湧入了眾人的腦海裡,嗡嗡作響,讓他們全身瞬間如墜冰窟,身體完全動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