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商宗鶴!
“你們怎麼……知道!”江晚恩嗆得眼淚直流,臉色煞白,嘴裡更是說不清楚的苦味,尤其是不知道這湯裡放了什麼東西,搞得她無比心慌害怕,心臟狂跳,呼吸急促。
“你管我們怎麼知道的!”宋惠蘭繼續給她灌第二碗,“你把我們所有人玩的團團轉,今天我也讓你也嘗嘗被人折磨的滋味!”
“給我喝!”她把碗直接往她嘴裡懟,疼的江晚恩整張臉都變形了。
“唔……嗯……”
江建寧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江晚恩掙紮的厲害,宋惠蘭一個人控製不住,他才漫不儘心的搭把手,桎梏住她。
一來二去,江晚恩被強行的灌了近三碗左右。
“再來,多喝點,多喝點才會有效果!”宋惠蘭惡狠狠道,眼瞅著江晚恩體力不支,倒在地上翻白眼,她的笑容得意又猖狂。
“就你,有什麼資格懷上商家的孩子!我說你為什麼一直不撮合巧巧和商瑾餘,原來是怕她嫁過去,跟你肚子裡孽種爭家產!我告訴你,不可能!這孩子你想都彆想,我是不會讓你生下來的!”
“給我喝,給我喝乾淨!全部都給我喝光!”宋惠蘭就跟瘋了一樣,眼神綻放著惡毒的寒光,拚了命的把藥水往江晚恩嘴裡灌。
絕望鋪天蓋地向她襲來,江晚恩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她掀開沉重的眼皮望過去,江建寧正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的抽著煙,手裡拿著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唐小姐放心,快了快了,馬上就喝完了……”
就是這一句話,讓江晚恩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她不能在這裡倒下,更不能讓這些小人的陰謀詭計得逞!
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她指尖顫抖著去拿不遠處的小刀,在終於握住刀柄的一刹那,江晚恩覺得自己看見了光。
“啊!”宋惠蘭捂著手臂突然尖叫出聲,碗掉在了地上,藥水灑了一地。
江建寧立馬掛斷電話,緊張的蹲下來“怎麼了!”
“這個賤人竟然用小刀劃我!”
刀子雖小,但下手極重,鮮血直流,一條又長又深的口子看的人觸目驚心。
江建寧說“快,趕快去包紮一下!”
宋惠蘭忍著疼痛“不行!藥還沒喝完!”
血不斷的湧出來,江建寧冷聲道“不行,傷口要是不及時處理,日後就麻煩了!”
宋惠蘭不願意,現在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就得趁這個架勢一鼓作氣,讓江晚恩永無翻身之地!讓她也嘗嘗,被人傷害自己孩子的滋味!巧巧現在的遭遇全是拜她所賜,所以她必須要讓她付出比這更痛苦百倍的代價!
江建寧見她態度堅決,隻好皺著眉頭妥協“那抓緊點,給她喝完之後,我們馬上去醫院!”
但是江晚恩沒給他們這個機會,趁著剛才那點時間,她撐著椅子吃力的站起來,腳步發虛,整個人的臉色更是蒼白的如一張薄紙,仿佛隨時隨地就要倒下一樣,但她知道,她必須得從這個如同地獄一樣的江家裡離開,否則不光是她,就連孩子也會不保!
江建寧見她還有力氣站起來,不由得臉色更加陰沉,步步緊逼“江晚恩你想乾什麼,你趕快把刀放下!你以為那把小破刀能起什麼作用,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這鍋東西喝乾淨,你就彆想出這個門!”
江晚恩搖著頭往後退,她知道,這把刀對他們根本起不了任何威脅的作用,可是如果……
刀尖的方向突然掉頭,對準了自己。
江建寧腳步一頓,眉頭緊皺“江晚恩,你乾什麼!”
江晚恩冷笑一聲,鋒利的刀刃夾在自己脖子上,她的聲音又冷又虛弱“放我……走!”
江建寧眉間一抖,他們想要害隻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但如果江晚恩在江家出點什麼事,那這事也不是遲家能幫忙收拾的。
“你冷靜一點江晚恩,爸爸對你沒有惡意!”江建寧開始打親情牌,笑著說,“我可是你父親,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快,把刀給我,聽話。”
父親?江晚恩現在聽到這個詞都覺得惡心,她眼睛裡冰冷一片,仿佛沒有任何溫度,從牙齒縫裡不屑的擠出三個字眼“你,配嗎?”
江建寧怒不可遏“你!”
宋惠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不慌不忙的說“放心,她不敢!她也就是嚇嚇我們,江晚恩,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那個膽子……”
話還沒說完,江建寧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脖子已經溢出了鮮血,嚇得心臟一抖。
“停!”江建寧一根弦繃的緊緊地,“好,我放你走,你彆衝動!”
宋惠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個江晚恩,竟然還真敢下得去手!
江晚恩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警惕的看著麵前這對心狠手辣的夫婦,直到走出了江家的院子,她才握緊刀子,拚命的跑了起來,如同身後是窮凶極惡的猛獸,她若是停留一秒,將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宋惠蘭想追上去,但被江建寧攔下。
“就這麼把她給放了!?”宋惠蘭不甘心的怒道。
“放心,都喝了這麼多了,那孩子鐵定保不了,收拾收拾,我送你去醫院。”
宋惠蘭咬著牙跺了跺腳,小賤人,給我等著!
江晚恩幾乎是連滾帶爬,身體早就沒了力氣,她氣喘籲籲,跑了沒幾分鐘,終於受不住倒在地上。
她渾身發抖,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機,嘴唇發白。
“商瑾餘……”
商宗鶴劍眉微斂,覺得她語氣有點不對勁“喂?”
“救我……”
男人眼神一凜,猛地站起來,身後的椅子因為他激烈的動作倒在了地上。
“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