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言儘於此,再往後的人,他無須多說,百裡鴻玄心中也有了數。
兵部,哪還是朝堂的兵部,早就成了榮王的兵部。
跪著的美人宮女難以置信地回頭,見所有人居然真的都被抓來了,眼中不由一陣絕望。
她不過是奉命行事,去勾引如今後宮沒有女人的皇帝,明明一開始,皇帝看見她時,神色尚且算得上溫柔,還對她笑了笑。
可下一秒,她剛羞怯喊了一聲皇上,伸手攀上青年的衣襟,他卻直接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扔在了地上,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美人還在不解思索,頭頂年輕的帝王卻已經為她的命運下了定論:“拖下去,一並斬了,屍體送到趙府,懸掛三日。”
美人和其餘六人渾身一震,驚恐地看著麵容俊美的皇帝。
“皇上饒命啊!”
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但很快全部被拖了下去,不多時,就沒了動靜。
福公公此時上前領罪:“皇上,是奴才失察。”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都把手伸到皇上的龍床上來了。
百裡鴻玄搖頭,就算福公公有失誤,他也不可能罰他。
福公公,當年是為了母後進的宮。
是先帝拆散了他和母後,逼著母後進了宮,卻又不珍惜母後,任由那個賤人害死了她。
可若沒有福公公,也許早在母後剛剛進宮時,她就已經被這宮裡的魑魅魍魎給害死了,這世上也不會有他百裡鴻玄。
後來母後走了,也是福公公一直潛伏在先帝身邊,為他謀劃……
雖說隻是他身邊的一位公公,但百裡鴻玄早將他當作長輩看待。
“無妨,是朕將人都遣了出去,才讓這些宵小鑽了空子。”
百裡鴻玄說罷,就直接轉了話鋒。
“榮王野心倒是不小。”
謝淵視線本看著地麵,卻沒有精準的聚焦,隻是沉思,聞言,才掀起眸子:“此次溫城流匪,也有三方背後有榮王的手筆。”
百裡鴻玄早在謝淵遞回來的折子中知曉此事,然而此時聽到,眼眸還是冷得厲害:“他有野心,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能取了朕的位置!”
福公公察覺到帝王怒氣,頓時將背低得更深:“皇上,榮王自然沒有那個本事,不過他手中如今兵權在握,邊疆的那些將領也早就成了他手下的走狗,想要收拾他,隻怕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他說這些,百裡鴻玄自然清楚,可他卻看向謝淵。
“謝淵,你怎麼看?”
在有外人在場時,他自不會如此稱呼謝淵,但隻有自己人時,他還是同從前一樣稱呼他。
謝淵眸光沉沉:“榮王拖得越久,皇上在民間民心越穩,所以,他隻有兩條路可選,一是儘早向皇上下手,二則將兵權抓得更牢,擁兵自重。”
說罷,他眸中暗光如流火閃過:“臣願領命,取榮王項上人頭,奉給聖上。”
昔日二人少年時,謝淵曾作太子伴讀。
自那時起,他已深知少年太子誌氣與自己不謀而合,隻願天下太平,大盛海晏河清,二人誌氣相同,當為知己。
他亦知前方之路荊棘遍布,可早已暗下決心,願為他披荊斬棘,殺出一條血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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