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彆請什麼庸醫了,晾你們這的大夫做手術也不到家,還是我來吧。”
說著,她就要去扯謝淵的褲子。
“彆……”男人急忙伸出了手,抓住了自己的褲腰。
謝淵忽然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局促過。
偏偏蘇幼月還在一旁催促:“謝淵,醫者眼中無男女,你快鬆開,讓紀神醫給你看看,早點把暗器取出來,也能少受罪。”
謝淵現在寧願多受會罪,也不想讓兩個女人看著自己脫褲子。
於是他扯著褲腰的力道和紀神醫僵持著。
見僵持不下,紀清言都有點不耐煩了,又是一個不配合治療的病人!
“疼死你得了!”她一把鬆開了褲子。
謝淵沒防備,那褲子落在傷口上,又是一陣疼,但他這次連眉頭都沒皺,反而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可紀清言雖然放棄了,蘇幼月卻沒放棄。
在她看來,當初她的腿早就請宮中所有的禦醫來看過,他們一個個最後都束手無策,可見醫術到紀神醫麵前差遠了。
萬一他們來了,取不出來這暗器,豈不是讓謝淵又多受一番罪。
但謝淵怎麼這麼不配合呢?
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剛把這個詞套在謝淵身上,蘇幼月就覺得不可能。
這天底下誰害羞,謝淵都不可能害羞!上輩子隻有老天爺和她知道,他在床笫上有多百無禁忌,跟在外麵時候簡直是兩個人!
儘管覺得不可能,蘇幼月還是試探了句:“要不然,不脫,就用剪刀將傷口處的布料裁開?謝淵,我聽高勝說你這一處傷勢非同一般,萬一禦醫也取不出來,最後不還是得麻煩紀神醫?”
她說完後,男人就抬眸看了她一眼,沉默良久。
蘇幼月便知道,他這是在開始思考了。
原來,他還真是害羞了啊……
蘇幼月忍不住想笑,從來沒想過,男人居然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麵,可怕傷及謝淵的自尊心,她隻能強忍著。
“你看,我的腿已經好了,你不乖一點就醫,不早點把身子養好,咱們什麼時候才能成親呀。”
她一臉的真誠。
終於,男人在她哄人似的語氣中鬆了口。
“剪刀在架子上。”
紀清言這會兒也算明白過來這小子在彆扭什麼了,於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轉身拿了剪刀來。
不得不說,專業的事還是得專業人士來,紀清言兩剪刀下去,謝淵除了傷口,什麼都沒露。
蘇幼月看著他腿上的傷口和身上的沒什麼兩樣,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可隨著紀清言用薄片似的小刀和細夾子從傷口探下去,一直把刀沒入了大半截,她才知道傷口有多深。
她忍不住抓緊謝淵的手:“彆怕……”
男人根本沒有看傷口,而是一直看著她的臉,除了額頭上漸漸出了一抹汗,表情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怕,還是她在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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