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眾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一會兒看看拓跋儀,一會兒看看拓跋梟。
拓跋儀恨意上頭,不管不顧將情緒宣泄而出:“當年是我親眼所見,拓跋梟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用刀捅進了我二叔母的肚子!當時除了我爹在,大長老和二長老也在,不信你們就去將大長老和二長老請來!”
見他說得如此言之鑿鑿,獵狼族的男人們眼神也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和震驚變成了懷疑和憤怒。
“殺了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有男人怒喊道。
拓跋儀見眾人被自己煽動,眼底閃過一道陰暗的快意。
這麼多年,就因為拓跋梟天生神力,乾下弑母這樣喪儘天良的事,爹和長老們就那麼誇張地無底線袒護他,他一次次揍自己,自己這個族長的兒子也隻能忍氣吞聲,他也早已經受夠了。
如今他還想跟他搶族長之位,做夢!
拓跋梟靜靜看著對麵聲勢浩蕩的討伐,似乎根本不以為然,極為囂張地嘲笑了一聲。
“你們要上,就一起上,本將軍懶得跟你們廢話,不過提醒你們一句,你們全部加起來,也不是我拓跋梟的對手。”
霎時間,拓跋儀就氣得快要爆炸,他刷拉一聲拔出刀:“族人們,跟我一起殺了這個畜生,給我們族長報仇,今後我們獵狼族還是獵狼族,屠儘這草原上所有的狼!”
此時這麼多個男人也早已被拓跋梟囂張的態度氣得不輕,一個個頓時跟著拓跋儀刷拉拉拔刀,雪白的刀芒頓時在火光下雪影閃爍。
正在這劍拔弩張時,帳篷外卻又匆匆趕來二人。
“都給我住手!”
眾人聽到這道聲音,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回頭看去,正是獵狼族的大長老和二長老。
“大長老,您來得正好,拓跋梟這個小畜生,他殺了我爹,他這是要篡位啊!”拓跋儀見大長老和二長老來,心道不好,可又抱著些希望。
這次拓跋梟可是殺了族長,該是死罪一條,大長老和二長老就算再看重他,這次也不能包庇他了!
大長老麵色晦氣,拂開拓跋儀:“此事我已知道。”
拓跋儀見他麵色不好,又知道他已知情,心中一喜。
但他的喜悅隻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隻見大長老看也沒看地上的屍身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拓跋梟跟前:“拓拔將軍,皇上請您立刻進京。”
請?
拓跋儀麵色一變。
沒給拓跋儀說話的機會,大長老就繼續道:“您的親衛隊已經在外等候。”
這下拓跋儀的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拓跋梟麵無表情,用帶血的手從額頭往上捋了一下頭發,兩側淩亂的碎發被血沾上去了些,他也不以為意,應也沒應一聲,就往外走去。
看著他從自己身邊過去的背影,拓跋儀氣急敗壞道:“拓跋梟,如今我是獵狼族的族長,今天我就將你驅逐,從今往後你再也彆想踏進獵狼族一步!”
他惡狠狠地放話,誰知拓跋梟看都沒看他一眼,一抬腳,就走進了帳篷外的夜色。
拓跋儀自以為扳回一局,總算挽回了些顏麵,誰知二長老卻突然狠狠扯了他一把:“混賬東西,誰準你說這些話!誰答應讓你做族長,你還沒有資格驅逐拓拔將軍!”
“我……我爹死了,我……我應該是族長,不然還能是誰?”拓跋儀沒想到二長老會突然如此凶狠。
獵狼族的兩位長老不比族長地位低,有時甚至比族長的權力都大,拓跋儀看到對方如此凶狠的模樣,嚇得心裡一抖,哪裡還有剛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