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萬般無奈他隻得梗著脖子。
“你們敢!”
“光天化日你們敢當街行凶,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
唐宛凝冷冷一笑。
“王法?我就是王法!”
“來人!帶走!”
碧月和碧絡二話不說,將那小廝捆起來堵上嘴,塞進那輛簡陋的馬車裡。
因為是秘密行動,不能被彆人知道,所以她隻能臨時找了個破廟把那人塞進去,到了後半夜這才避開所有人的眼線,把人弄進彆院裡。
……
“你速度很快麼!”
後半夜的時候,某間屋子亮起一隻黃豆大的小油燈。
“承讓承讓,你也不錯,紅臉唱的不錯!”唐宛凝似笑非笑。
夏侯玨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也不說話,隻低頭看信。
這封信就是從那人的懷裡搜出來的,唐宛凝懶得理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便一股腦丟給夏侯玨,左右不過是那麼回事兒。
“喂!你怎麼知道這些老鼠會往城外竄啊?你簡直一猜一個準兒!”
夏侯玨淡淡一笑。
“直覺!”
畢竟有些人為了對付自己,可是布下了天羅地網。
這次的賑災事宜,在皇後看來是立功的好機會,突然被自己搶走了,她豈會甘心?
滁州知府秦周正以前他有印象,此人貪財好色卻膽小如鼠,這次公然敢攔下自己,這背後如果沒人指點,誰相信呢。
如果此人已經和皇後一黨勾結,那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必然會想辦法傳到京城。
甚至,這些美人,珠寶,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證據,到時候恐怕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夏侯玨眼神透著徹骨的寒,心裡如石頭般堅硬。
痛嗎?不痛!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他要好好回敬,不是嗎?
唐宛凝不明白他這麵癱臉背後到底再想什麼。
不過,想想他這一生也確實艱難,便十分有眼色地沒再多問,隻是低頭道。
“那你再直覺一下!還有過街老鼠嗎?”
“另外,這人被咱們關在柴房怕是不安全!”
“所以……我們更得抓緊!”夏侯玨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
他仰躺在太師椅上,目光放空看向夜空,神情難以描述的疲憊,看得唐宛凝十分心疼。
“喂!要不,我幫你審吧”她眼亮晶晶的。
她最喜歡審犯人了,以前在軍中也曾遇到過敵方奸細之類的,每回看那些副將督軍審問這些犯人,都覺得心裡痛快。
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她想親自試一試。
“你?”夏侯玨抬頭看她。
“你想去?”
某人點頭。
“你確定?!”
某人繼續點頭。
“那好吧!”夏侯玨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他極度不信任彆人,哪怕連一直跟在身邊的心腹,他都會再心底最深處設一道防線。
可麵對這個女人……
夏侯玨扶額,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