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你的馬甲又掉了!
聽見這話,江建寧眉頭一擰,看向江晚恩的眼神裡又閃過一絲鋒芒“晚晚,巧巧說的是真的嗎?”
江晚恩本來可以站起來,但她現在隻是慢慢的爬過去,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憐,她嘴唇哆嗦,說“爸……我既然答應過你,又怎麼可能會反悔,我是真的有事,奶奶……她對我很重要,這你是知道的。”
這點,江建寧倒是心知肚明,要不是為了唐琴她也斷然不會答應這個計劃,隻是可惜了,原本以為天衣無縫,他們家也會因此再次攀上枝頭,可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到頭來,反而是功虧一簣。
真的是……太可惜,太不甘心了!
江巧巧想到了當時商瑾餘威脅時說的話,心裡氣得牙癢癢,她沒想到這男說動手就動手,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這麼護著江晚恩,她不過就是動了幾下手,那個男人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殺了一樣,現在回想起來,她還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還是自己的嫂子,他有必要這麼在意嗎?這個江晚恩,簡直就是個禍害!老公死了,還想勾引自己小叔子,簡直就是個賤人!
“爸,”江巧巧手指攥地關節發白,但臉上卻還是笑盈盈的,她在用全身的力氣來克製自己不發火,她說“姐姐既然這麼真心實意,那咱們就在給她一個機會,讓她現在就給商家的人打電話,讓她把這個爛攤子收拾乾淨,你可不知道,我上次看商瑾餘對她可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有一腿呢!”
“胡說!”江建寧怒斥道“你姐怎麼可能跟自己小叔子搞在一起,你彆亂想!”
“我亂想,我上次看到商瑾餘直接公主抱她,爸,我親眼看見的!”江巧巧癟嘴,一副自己男朋友出軌小三的委屈神色。
“公主抱?”江建寧看向江晚恩,“巧巧說的是真的嗎?”
江晚恩咬了咬牙,這個江巧巧還真是會挑事情。
“爸,我當時是昏迷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隻好裝傻。
江建寧擰眉,臉色陰沉“那你也不能隨便在一個男人懷裡,這要是讓人傳出去像什麼樣子,跟自己小叔不清不楚,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我再跟你說一遍,商瑾餘是巧巧的,你彆打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現在趕快,給商家的人打電話,這事要是不解決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
“快打啊,磨蹭什麼!”江建寧大聲咆哮,似乎對她慢吞吞的動作很是不悅。
怎麼打,現在邱翠萍沒準還在飛機上,她前一秒又在跟商瑾餘大吵了一架,現在開口讓他幫忙,這個臉怎麼拉的下去,而且她並不想幫忙,他們自作自受,憑什麼她來善後!
“你怎麼回事,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聽了是不是,非得逼我動手!”江建寧抄起自己的拖鞋就朝她走了過去,對準她單薄的後背,就狠狠一劈。
“快點,給我打電話!”
“爸,我——”
“叩叩”門外突然響起了有條不紊的敲門聲。
江建寧一怔,啪的一聲把拖鞋扔在地上穿好。
宋惠蘭狐疑走過去,嘴裡還嘀咕道“這個時候誰會過來?”
一分鐘後,宋惠蘭那邊沒了聲音,江建寧扯著嗓子大喊“誰啊,人呢?”
“媽?”江巧巧也覺得甚是奇怪,剛想起身,從玄關處就走過來一個男人,身材頎長,氣場十足,帶著口罩,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西裝,襯得整個人清貴冷峻,全身更是散發四個字——生人勿近。
江巧巧一眼就認出來麵前的男人,雖然至今還沒有見過麵,但那雙眼睛勾人攝魂的厲害,尤其是他現在的黑眸,跟上次在彆墅門口時一模一樣,犀利且幽深,散發著濃濃寒氣。
還是江建寧率先反應過來,擋在江晚恩麵前,扯著笑說了句“商少你怎麼來了,來來來,快坐!”
他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伸在背後,給江巧巧做了個手勢,江巧巧立馬會意,心虛的低下頭走到江晚恩身邊,想將她扶起來,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看著沒多點肉,但卻重的厲害,像是再跟她較真一樣,死活不肯起。
江巧巧氣得直接狠狠的擰了一下她手臂上的肉,江晚恩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一直越過江建寧,看著江晚恩的商宗鶴見此,黑眸眯得跟條縫似得,完全看不出他眼睛裡含得是什麼情緒。
“裝什麼裝,給我起來!”她壓低聲音,湊到江晚恩耳邊威脅道。
江晚恩痛苦得小臉緊皺,不情不願的站直。
“商少今天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來來來,咱們邊坐邊聊,惠蘭啊,快去給商少爺沏壺好茶來!”
有錢還真是可以為所欲為,江晚恩眼看著江建寧的臉說變就變,就跟唱戲法一樣。
宋慧蘭也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低著頭就走進廚房。
全身都痛,江晚恩垂著頭,嘴角無聲的抽搐,不遠處像是有股視線,直勾勾的,死死的盯著她,灼熱的目光像要將她看穿。
不想讓他看笑話,這是江晚恩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索性江家的人也怕,江巧巧挪了一步,充當起了隔板,她圓潤的身體直接將她擋地嚴嚴實實。
目光沒有了,江晚恩默默鬆了口氣。
兩人坐在沙發上,江建寧在自己家裡倒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手掌搓了搓,說話也開始在腦子裡衡量,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沉寂,瞟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男人,他又繼續嗬嗬笑“商少爺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怎麼都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我們也好做準備。”
“準備什麼?”男人終於說話了,嗓音從口罩下傳出來,更顯低沉冷漠,讓所有人為止一顫。
他眼角微勾,不屑的冷意隻單單通過眼睛,都能夠完全的表達出來、
“我剛剛看見嫂子跪在地上,她是犯了什麼錯?”
明明是問句,但江建寧分明能夠感受到裡頭生氣的質問,嚇得他心臟一抖,一滴冷汗不自覺的從額頭上緩緩淌了下來。
他繼續訕笑,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說“沒、沒有的事,是晚晚剛才跟巧巧兩個鬨著玩,小姑娘嘛,就喜歡玩這種小遊戲,商少彆誤會。”
“哦?”他突然哂笑一聲,看向江巧巧的眼神裡寫滿了戲謔和諷刺,“玩遊戲,不知道江小姐在和自己姐姐在玩什麼遊戲,說出來,我們也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