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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雅典娜酒吧。
即使是晴空萬裡的白天,酒吧裡依然光線不足。昏黃的燈光下,店裡所有人的麵部都覆上了一層陰影。
波本坐在和上次一樣的位置,手臂隨意地搭在吧台“介意我現在點酒嗎”
“介意,你看不見門口的暫停營業招牌嗎”
調酒師合上賬本,從旁邊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而且你上次乾了那種事情,把我們的酒櫃翻得亂七八糟,竟然還敢來啊。膽量不小。”
“沒辦法,今天突然很想喝酒,酒癮犯了,真是一刻也等不了。”波本無奈地說,又直視白井泉的眼睛,“你們做生意的,不會拒絕送上門的訂單吧”
白井泉不避不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波本的表情就跟焊在臉上一樣紋絲不動。半晌,他從櫃子裡取出酒杯“想喝什麼”
“銀色子彈。”
波本毫不猶豫地說,在暗號列表裡,它意味著“暗殺”。
這個名字一出,酒吧裡頓時陷入死寂,沒有人說話,隻有白井泉清洗酒具產生的水流聲、玻璃碰撞的清脆響聲,襯得氛圍更加沉悶。
“你確定我記得你不是喜歡喝這種酒的人。”
貓頭鷹協會熱衷於賣情報,從普通人到黑暗組織的成員都有調查,資料儲存在地下的檔案室裡。
情報顯示,波本不喜歡殺人,他是將人的利用價值全部榨乾,然後隨手丟到一邊不顧對方死活的類型。
波本嗯了一聲“偶爾換換口味也挺好的。上次回家後,我試著調了教父,口感不錯,這次想點一杯差不多的。”
“是嗎,真不錯。”
白井泉隨口回答,取出兩瓶酒,正準備動手調酒,卻被波本製止。
“等一下。”他說,“我可以指名哪個調酒師嗎”
雖然知道他的意思,但白井泉還是被這句話氣笑了“難道我堂堂酒吧負責人,配不上波本先生嗎行,你說說看,想要哪一個來動手”
波本的視線看向左邊,掃過在旁邊待命的一眾調酒師,露出無趣的表情“上次那個小不點呢他怎麼不在,我想讓他接我的單子。”
小不點白井泉挑眉,想起上次徒手碎了他肩胛骨的利爪男孩“你說哪個”
“還能是誰,我隻見過兩個。當然是指更厲害的那個了價錢不是問題,我覺得他挺有意思的,想和他聊聊。”
看來是盯上那個利爪的能力了,確實,對於“銀色子彈”來說,力量夠強才能確保任務順利完成。可惜那家夥不是他手下的利爪。
“換一個吧。”他拒絕了波本的要求,“他不在這裡工作,上次是店裡客人太多過來幫忙的。”
“他是另一家連鎖店的員工”
白井泉不輕不重地把空酒杯放在吧台,碰撞聲不大,但是有效打斷了波本的追問“他辭職了。波本,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
波本笑了一聲,擺擺手說“行,我不問了。這是免費情報嗎”
“如果你讓我來調這杯酒的話。”白井泉打開酒瓶的封口,隱隱飄出美酒的香氣,“前幾天被威脅著撿了一隻小流浪貓,我需要掙更多的提成買貓糧,你就當這是促銷手段好了。”
“那就這麼辦吧。”
波本點點頭,掩蓋住自己眼中的思量。
昨晚,黑袍利爪帶著庫拉索一起墜江,至今下落不明。彆說原本就身份不明的利爪,就連和波本同在朗姆手下辦事的庫拉索都人間蒸發、找不到蹤跡,無奈之下,他來到雅典娜酒吧這裡碰碰運氣。
沒能得到庫拉索的下落,但是從白井泉口中得知那個利爪還活著,而且叛逃了,貓頭鷹協會的家夥
沒抓到他。
也許百利甜之前提到的“協會十幾個據點同時被攻擊”就是他的傑作。
降穀零暗暗鬆了口氣。
他隱隱有種直覺,利爪男孩並非冷血無情的惡徒,獨闖地下密室救他的善良才是他的本性。那孩子還年輕,他的結局不應該是死在紅黑對抗的浪潮裡。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打開查看風見的短信“降穀先生,在東都水族館的醫院發現庫拉索,是失憶狀態,隨時可能恢複記憶。目前已轉移至警察廳名下的直屬醫院,由零組和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同僚嚴加看管。”
他看了眼吧台後方,白井泉在調酒,“銀色子彈”的具體目標還沒定下。
遲疑片刻,他站起身笑道“抱歉啊,臨時有急事。下次再喝這杯酒吧,錢會打到酒吧的公用賬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