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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空夜把十多人的利爪小隊全部留下之後,就再也沒有新的利爪過來阻攔。他們一路闖入了核心地帶。
“喂,拖延時間也差不多夠了吧。你那個單走的朋友把人帶出去沒有”田中誠一郎問。
“再拖幾分鐘。”
哢嚓。
小鳥遊空夜踩中了地板的某處,牆壁內部發出極輕微的細響。他的身體定住,目光下意識看向那邊。牆壁是鉛合金打造,他什麼也沒看到。
“怎麼了”
前麵的兩人各自處理掉陷阱、躲開對方假裝無意的流彈,回頭看他,見小鳥遊空夜一動不動,麵色凝重起來“踩到了連你都不敢動,是什麼大型機關嗎。”
他搖搖頭,指著聲音來源“不,隻是發現這裡可能有個密室。田中誠一郎先生,你有鑿牆的工具嗎”
“就算我工具多,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有的。”
小鳥遊空夜不可置否地點頭,示意田中大河過來踩著這塊地板,隨後把耳朵貼在壁麵辨彆內部的機械電流音,滴滴滴滴牆外的攝像頭造成了乾擾,他皺了皺眉。
假如他單人作戰,早就把整個據點殺穿了,為了試探這幾個“田中”,他耽擱了這麼多時間,而且還要留在這種惡心的地方。小鳥遊空夜忍不住生起幾分躁意。
乾脆全殺了吧。
什麼田中二選一、鎖定誰是真利爪,有他在,降穀零會缺這種功績嗎彆說協助隔壁調查組排查臥底,他把酒廠高層全部乾掉,讓波本上位當組織boss都行。
他隻是害怕,有朝一日,降穀零不得不親手給他戴上手銬。
更害怕正義的銀色手銬關不住他,驅魔的銀色子彈也殺不死他。降穀零一死,小氪星人就會成為淩駕於全世界之上的惡神。
電流音還在作響,他站直身,麵無表情地盯著監控的方向,突然冷笑一聲,瞬間奪過田中大河的備用槍,連開數下。
混亂的氣流帶著幾聲槍響消失,留下一地碎片,而田中大河的左手尷尬地懸在空中。他沒攔住。小鳥遊空夜的速度太快了,就像一隻從高空俯衝的鷹隼,獵物還沒反應過來就遭了致命傷。
這個笨拙又弱小的獵物,是他。
男子臉上輕鬆的神情徹底消失,雖然沒有直白表現出來,眼神卻變得陰沉。
他盯著男孩靈活的身影,天羅地網般的機關也無法讓小鳥遊空夜掉一根頭發。如果是他麵對這種強度的攻擊,加上其他利爪小隊的圍追堵截拚著重傷的風險,或許能逃出去。
換句話說,哪怕他不作偽裝、全力攻擊,也無法正麵匹敵這個小利爪。
貓頭鷹協會恐怕沒想過,他們會親手製造出一個可怕的強敵吧。
或許他可以不,敵人的敵人也不一定能成為朋友。前段時間,這個小利爪可是在通訊頻道裡發瘋,向調查組全體成員宣告他要和波本對著乾,當時波本也在場,這兩人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不遠處,田中誠一郎也若有所思的樣子,對這兩人的戰力更新了認知。隨後,他朝著田中大河發出響亮的嘲笑,田中大河則一槍擊中天花板某處回敬,幾支弩箭刺向他的眉心,被他悉數躲開。
小鳥遊空夜才不管這兩人的交鋒,他隻想速戰速決,通過聽覺大致確定了牆內的電路分布,他找準落點,右臂回縮蓄力,一拳轟出
“轟”
堅硬的合金牆壁被砸穿一個大洞,散落的金屬粉末後麵,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暴露在眾人麵前。
小鳥遊空夜抬手打散前麵的灰塵,對身後停下打鬥、看著倒塌的金屬牆發愣的田中們說“進去吧。時間有限,估計會有大批利爪趕來。”
密室很小,緊湊地擺放許多實驗工具,還有一台巨大的計算機。
空夜目光快速掠過桌上的實驗資料,atx開頭的名詞但後綴不是4869,他立即明白這些是貓頭鷹協會暗中研發的藥物資料。但最重要的是這台電腦。
他飛快衝上前,趁著兩人查看紙質文件的時候,想看看電腦裡有沒有關於“二個田中”的文件。複雜的開機密碼攔住了他。
密碼。該死的密碼。
小鳥遊空夜的大腦從未如此快速運轉,他試圖從密室裡的每件物品中搜刮出些許碎片,可這裡什麼也沒有,隻有數不儘的藥物研究資料。
心裡的暴躁急劇擴張,他咬咬牙,加快搜索信息的速度。
雖然誰也沒說,他自己卻心知肚明。小鳥遊空夜不像嘴上說的那樣光明偉大,為了救什麼素未謀麵的小女孩甘願涉險,更不在乎協會私下的背德研究、成員之間的派係鬥爭。他來這裡,是為了鎖定利爪“田中”的真身,在這家夥傷害降穀零之前先下手為強,這才是他唯一在乎的事情
這裡沒有。
那裡也沒有。
無論哪裡都沒有。
密室的主人把密碼記在腦子裡了。
小鳥遊空夜深深吸入一口氣,又呼出,周圍的空氣溫度降低了幾分。田中們疑惑地摸摸手臂,據點的製冷係統被空夜剛才那一拳打壞了
“有什麼發現嗎。”
他繞著房間走了兩圈,勉強壓製住洶湧的情緒,然後走到實驗桌前翻閱資料。和他之前搶走交給灰原哀的資料不一樣,實驗迭代緩慢,研究員和實驗樣品都不夠用。
這似乎是某個人私自進行的實驗項目,而且把半成品投入使用了,那些戰力忽高忽低的利爪就是此項目的實驗體。
這個隱藏密室裡的東西將在場二人的情緒都點燃了,他們本就是互不信任的表麵夥伴、潛在敵人,寂靜的空氣裡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田中大河的臉越看越黑,握緊的手幾乎將紙揉成一團。
田中誠一郎的表情也很難看,記下重點內容就放下紙,不再看了。他雙臂環胸,帶著幾分怒意質問田中大河“怎麼不在你的意料之內”
“為什麼會在我意料之內,我又不認識這個做實驗的人。
”他把桌上的實驗資料疊整齊,準備帶走,“我隻是覺得太殘忍了。這是把人改造成利爪以後,再對利爪做人體實驗。”
小鳥遊空夜把桌上剩餘的資料全撈到自己懷裡,還沒整理就對田中大河伸出手,示意他把東西給自己。
“不給。資料太重要了,我必須親自上交。”田中大河反過來朝空夜伸手。
“我不信任你,誰知道你會上交給誰。把東西給我,我轉交給降穀。”
“我信任降穀,但你不是和他決裂了嗎誰知道你會上交給誰。”
“趁我還願意和你聊,趁早交出來,不然我就硬搶了。”
田中大河從他避而不談的態度察覺到什麼“那我就要和你的家長告狀了。你來這種地方,降穀他知道嗎”
“噗嗤。”
旁邊響起一聲笑。
田中誠一郎單手插兜,靠在實驗桌邊緣,另一隻手摸摸鼻子,掩蓋自己眼底未消的餘怒“不好意思,沒忍住這位小利爪和降穀是什麼關係”
“不關你的事。”
小鳥遊空夜盯著他的上衣口袋看,誠一郎放在口袋裡的手動了動,把什麼東西握在手心。他收回視線假裝沒發現,繼續和田中大河談判“一杯銀色子彈。”
“什麼銀色子彈。”
他的目光轉冷,在場二人都心知肚明,這個詞在貓頭鷹協會有另一種特彆含義。
“你不知道嗎調查組的人連這個都沒查到,我建議你們集體辭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