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拖著讓人厭惡,沒有任何生靈想直視她眼珠的身體,穿過無數機器人走出了這塊區域。
她停在路邊一塊突出的鐵片旁邊,作勢要休息的往鐵片後麵靠了靠,下一秒從鐵皮後麵出現的已經不再是美道生靈,而是一個精致的外體甲智道生靈。
酒元子的變裝速度都由她控製,可以很快也能緩慢展示,全憑她的心情來決定。
美道生靈的身體太紮眼了,她不太想用那個形象,有點不太方便。
就她在城中目測的情況來看,雖然城中的生靈種類很多,但美道生靈數量非常稀少,偶爾才能看到幾個。
而且還是靠邊走,畏畏縮縮低頭弓著腰,一副平時就不受任何人待見的那種。
酒元子才不想用這種身份,會容易被閒人擋下來欺負,自己又不是肯受氣的那種人,到時絕對會暴露身份。
她想到了木薑子口中要回的家,不會就是這裡吧?
不過據木薑子所說很久沒回去了,指不定在她離開的時間裡,整個域都被吸到了這裡,成為了混沌之地的一部分。
這種事發生很正常,沒有魔神的域,隻是大道中的浮萍,自保能力不怎麼樣。
大家都在抱大腿,想要有魔神護著,才能夠在大道中存活下來。
她邊想邊穿過滿街焦躁的機器人,去尋找偽哥。
機器人已經發現她不在了,正在到處尋找她的行蹤,放任一個詭道生靈在城中遊蕩,對這座城市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挖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來才行。
很快,酒元子就找到了偽哥,它早就趁亂把四周的小機器人都吞噬進體內,由公羊嫣把它們全砸壞,這才縮小成一輛沒有駕駛室的廂車,在街上緩慢地前行著與主人來會麵。
瞧著偽哥這已經不能當普通跟隨車的體積,酒元子伸手拍了拍它,在彆的生靈眼中,這外體甲就開始變形。
從廂車就變成了輛帶酷炫裝飾的移動寶座,足有三米多高。
這個空間可以讓公羊嫣他們在裡麵舒服點,不用相互嫌棄又得擠在一起。
四周的生靈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不知道這位是什麼地位極高的智道生靈,排場看起來太大了。
酒元子順著偽哥身上變出的樓梯,走到了車身最高處的座椅上坐下,像位出訪而歸的女王,讓車自行往前移動。
她的目標是遠處一幢造型彆致,隻有幾十層的大樓。
樓上那炫目的彩燈,明晃晃地給出了翻譯好的內容,那是家酒店。
酒元子的排場過大,路上的生靈都好奇卻不敢靠近,隻是遠遠地看著,讓她很順利地到達到大樓前。
她從車上走了下來,身後的偽哥也發出一陣哢嚓哢嚓的變形聲,變成了有四條腿行走的大衣櫃,做為保鏢忠實地跟在了她身後。
而處在內部的公羊嫣等人,也被分開放置在了不同的地方,在偽哥的四肢中各坐著一個。
公羊嫣比較矮,和大白豬都隻能從四肢中勉強露出個頭來,那兩名滅道生靈高些,大半個身子露了外麵,跟插在花盆裡似的,表情說不出來的猙獰。
這種情況對公羊嫣來說就是小意思,她跟著酒元子什麼大風大浪奇葩事沒見過,一句抱怨也沒有。
滅道生靈也就是臉看著恐怖,也不敢亂說話。
隻有大白豬被折騰得一直在小聲哼唧,就它感覺不舒服。
在它對麵那條腿裡的公羊嫣嫌棄地問道「你乾嘛?我一個小姑娘都受得了,你一頭豬怎麼還吃不了苦了。」大白豬看著她,很委屈地說「你們天生兩條腿立著,我是四條腿趴著,這個動作讓我很不舒服。」
「要不是這裡沒有動保,這種行為要被列為虐待動物,會受到輿論譴責的。」
公羊嫣愣了愣,萬幸地說「你就祈禱酒姐沒聽到你這話,不然她會覺得既然救你還會受到譴責,那就乾脆讓你去死好了。」
大白豬無語地問道「難道在你們心中就沒有王法嗎?」
「……」公羊嫣表情複雜地說,「最討厭帶菜鳥出來乾活了,什麼也不懂,還整天說些莫名其妙找死的話。」
她嫌棄地嘖了一聲,「忍著點,又不是出來旅行,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想想家裡的妻兒,還等著你帶吃的回去,就撐得下去了。」
大白豬哼唧道「單身豬,沒有你說的這種牽絆。」
公羊嫣語氣有點得意地說道「好吧,我就不同了,我昨天剛拒絕了一個想約我出去玩的男人。」
「哼,幼稚。」大白豬莫名其妙被秀到,決定暫時不和她說話了,什麼人類啊,真是的。
酒元子從偽哥那能知道裡麵發生的事,但從來不願意管,就當自己看不見。
她氣場十足地走進了大樓,每走一步,腳下所踩的地方就會亮起一個光環,要不是找不到適合的音樂,她都想挑首bg來用了。
混沌之地的生靈日子過的並不舒心,在神回潮的影響下,誰也不可能無憂無慮的生活,更沒有那種閒得無聊,把心思放在怎麼才能更好的裝逼上。
酒元子的操作讓酒店內的生靈都看呆了,莫名有種壓迫感,對方肯定是個不能得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