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滅族長全身動不了,但不妨礙她的痛苦加劇。
她的眼珠都快鼓出來,分不清是血還是眼淚的液體,從她臉部的器官中流出來,整個人的表情就像條要咬人的瘋狗。
要是沒有早早把她固定住,感覺此時肯定早就竄出來咬人了。
酒元子能感覺到她被自己壓製下的身體,現在帶著很多恐怖的暴力因子。
阿滅族長的身體在顫抖,牙齒在發癢,很想要咬東西,喉嚨中在嘶吼,眼神裡全是殺意。
她已經失去了意識,現在剩下的隻是滅道魔神留給後裔的本能,殺戮和戰鬥的本能。
“還好我一開始就把她給按住了,不然她現在肯定把柔城都給屠光掉,醒來後還一臉懵逼。”酒元子心有餘悸地長出一口氣,那樣可就麻煩了。
會造成彆人對自己沒必要的誤會,肯定會在仙域裡流傳自己為了奪走一座城,所以下手段控製了他們的族長自相殘殺滅了整個族群。
雖然自己的名聲不怎麼樣,但也不想加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突然,酒元子反應過來,那不就表示自己現在又救了滅道全族,真是太尷尬了,一次次把他們從水火絕境中救出來,這恩情都要大過天了。
這個世道,上哪兒去找像自己這樣的好人呀。
彆看阿滅族長一副要死的樣子,其實她特彆的皮實,泵壓總是卡在臨界點上,讓她一直保持最大壓力,卻又不會死掉,就是痛苦得連意識都沒了。
酒元子卻覺得這樣正好,省得她難受,現在相當於打了麻醉,沒有任何感覺,可以放心的操作。
她把法則之力分成了三份,一份給阿滅族長,另一份留給其它的滅道生靈,剩下的就是她的勞務費,絕對不多拿。
不像那些貪婪的家夥,悄悄的拿走九成好處,還要一副自己行善吃虧的樣子。
但如果阿滅族長的身體承受不住這三分之一的法則,就隻能進行光盤行動,自己來打包收尾把法則之力帶走了。
剛這樣想,酒元子突然發現不對勁,阿滅族長的身型不再長高,肌肉和結節也停止增大,隻剩法則之力還在爆炸。
“撲哧。”
阿滅族長身上裂開了一條口子,有血噴了出來,然後身體飛快愈合。
但下一秒,其它地方也不斷崩裂,一條接一條,讓她全身如同穿了件魚網衣,密密麻麻全是傷口。
酒元子趕快停止了法則之力的注入,並想把多餘的給拿出來,但它們已經變成了爆炸,已經取不出來了。
沒辦法,她隻能把靈力布滿阿滅族長的全身內外,哪個地方破裂她就用靈力幫忙愈合傷口。
不能拿出法則之力,那就從源頭上解決問題,直接往補救下手,隻要修補的快,這人就不會死掉。
酒元子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桌上的蠟燭已燒乾,屋裡已經換成了法術照亮,阿滅族長體內的暴躁終於開始減弱,漸漸平靜下來。
阿滅族長也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緩陷入了昏迷般的沉睡中,她被折騰了半天,身心已經疲憊不堪。
酒元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確定她是真的昏迷不醒,而不是因為太痛而偽裝,好騙自己放開她,再跳起來傷人。
想想自己真是多慮了,除了自己應該沒幾個人會做出這種事,她便放下心來,分次把阿滅族長的禁製給解除。
“怎麼把她帶出去呢?這長得也太大了,早知道就找個開闊的地方。”酒元子嘀咕道。
之前阿滅族長也就一米六左右高,比阿叔他們這些男的要嬌小了不少。
現在酒元子目測過去,覺得她最少在二米五以上了,身形還橫向發展出很多肌肉,出去的時候門框都得卡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