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開出去半個多小時,下了高速公路後轉進了一條鄉村公路,經過了幾個村子後,越開越偏僻,柏油路變成了碎石路,最後停在了一個遠離村子的廠房門口。
廠房邊有三四十畝的地被挖掘過,似乎要蓋什麼建築卻停了工,隻留下不少坑和大大小小,長了雜草的土堆。
一輛鏽跡斑斑的挖掘機停在土堆上,都爬上了野草,看樣子最少三四年沒動過。
這廠房門口還有掉了漆的廠名,前麵的幾個字已經看不太清,但下麵還能看出寫的是養豬廠三個字。
車在門口停下,開車的大哥按了二長一短又一長的四聲喇叭,大門便打開來,從裡麵走出四個凶神惡煞的年青人來。
他們清一色的小平頭,光著膀子,身上肌肉鼓鼓囊囊,有兩人手裡還提著啞鈴,滿身的臭汗,一看就是在養豬廠裡健身呢。
“大哥,你們回來了,事情順利嗎?”四人走到車前問道。
標哥打開車門跳下去,故作瀟灑地往嘴裡扔了根煙,這才說道:“大哥出手你們幾個瞎操什麼心,過來瞧瞧路上撿的好貨。”
這時,後車門也打開來,那昏迷不醒的女孩被扛了下來,而酒元子則是自己下的車,好奇地打量著這養豬廠。
發灰脫落的牆麵,空無一頭豬的無門爛廠房,水泥地板縫隙之間還長著野草。
唯一能看的是養豬場的二層宿舍辦公樓,雖然外表看上去也是破舊不堪,但過道上曬著的幾件濕衣服,給二層小樓添了一些人氣。
女孩被兩人扛進了一樓寫著會議室的大房間,剩下的六人就站在院子裡,看著正四處打量的酒元子。
她的顏值震驚了守廠的四人,路上還能撿到這樣的人?
要不是這是他們的地盤,都要懷疑是不是遇到殺豬盤了。
標哥嗬嗬笑道:“小酒,還愣著乾什麼,跟我大哥上樓去。”
那可是他親大哥,有好事當然要讓大哥先上,反正他也能吃上口熱乎的。
酒元子沒理會他,四下張望確定這養豬廠沒有跑車後,整個人失望地看向了他,“你騙人,這裡根本就沒有跑車。”
“……”標哥無語地看著她,再漂亮的人,隻要腦子有了病,果然就會大煞風景。
他把煙一扔,罵道:“你是不是真傻,以為人長的漂亮,就能為所欲為嗎?老子要是有跑車,能白給你?”
酒元子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我可是仙女,你們這種凡人想把好東西獻給我,不是自古以來就天經地義的事嗎?”
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漂亮就能白要彆人的東西?
那可是跑車,又不是模型!
“少說廢話,給老子過來,不收拾你一頓,你是認不清現實了。”標哥走到酒元子麵前,一把就抓住她的衣領子,就想把她往小樓裡拉。
“啪!”酒元子突然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標哥感到臉就像被幾百根針狠狠地紮了上來,痛得他瞬間放手,退後幾步捂住臉,話都說不出來。
他鬆開捂臉的手一看,還以為手上會沾滿鮮血,卻發現半點事都沒有。
但臉上的痛感卻依舊在,讓他回憶起小時候掏蜂窩時,被蜜蜂蟄得滿臉是包時的感覺。
一名手下見標哥被打了,雖然動作浮誇,但一個小姑娘還能有多大的力氣,但也沒出聲拆穿他,而是扔掉手中的啞鈴衝上去幫忙。
他抬手就要給酒元子一巴掌。
“啪!”酒元子又搶先甩了他一下,這回打到了手臂上,輪到他抱住了胳膊痛得直吸氣。
酒元子趁機往他的胯下就是一腳,殺豬廠中頓時傳來了淒慘的叫聲。
一看不對,標哥忍痛從褲兜裡抽出甩棍,招呼著兄弟們向她撲了過去,“一起上,抓住她!”
標哥瘋狂甩動甩棍,酒元子往後退,突然就被人從後麵給熊抱住。
沒等標哥猙獰地喊出一聲看你往哪逃,抱住酒元子的那名壯漢,突然放手跳開,跳著腳用雙手瘋狂地搓著手臂。
標哥瞬間停住,往後退了兩步,用甩棍指著酒元子,把打人的凶器變成了他防身的護具。
他眼睛緊盯著酒元子,大聲喊道:“大哥,這個女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