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薄曉妮躺在病床上,拉著眼前的年青男鬼,臉色蒼白地說道:“哥哥,我的血癌已經無法醫治,隻能來生再見了。”
“不,你不要這樣說,我要和你舉辦婚禮,最盛大的婚禮,我的妻子隻有你。”男鬼雖然哭得稀裡嘩啦,臉上隻有一滴眼淚流下。
悲傷之中又帶著少許帥氣,比哭得翻白眼流口水,用力過猛表情扭曲的上鏡多了。
“哥哥,我雖然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但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妹妹,我們是在同一個戶口簿上的兄妹。我不能嫁給你,來世…來世我願意成為你的新娘。”薄曉妮抬起手,撫摸著男鬼的臉,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說道。
男鬼抓住了她的手,“不,我不要下一世,我今世就要和你在一起,誰也不能分離我們。”
他忍著悲傷笑道:“我們還要一起去海邊,去看花海,去吃你最喜歡的湯。我們還要幸福地生活下去……”
薄曉妮突然手一軟,頭一歪,閉上眼斷了氣。
男鬼愣住了,然後抱住她大喊道:“不!妹妹,你不要走啊!”
吼叫了好幾聲,他覺得這個收尾應該差不多可以了,就沉默下來。
“後土娘娘,這場戲結束了。”男鬼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了,我第一次演這種角色,可能表現的不太好。”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拉開懷裡的薄曉妮一看,後土娘娘頭往後仰,早就失去了知覺。
男鬼嚇得連滾帶爬衝出病房,對外麵坐在椅子上,為養女得了血癌,又和自己親兒子勾搭上,苦不堪言的閻總喊道:“啊!閻總!不好了,後土娘娘她死了。”
閻總一個箭步衝進病房,趕快查看薄曉妮的狀況。
最後,他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沒事,隻是昏厥過去了,我差點就被你嚇死了。”
“為什麼後土娘娘會昏過去了?”男鬼怯生生地問道。
閻總凶巴巴地說道:“我怎麼會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我在這裡守著,你馬上和其它人出去看看,皇城有沒有崩潰的痕跡,如果沒有就問題不大。”
“是。”男鬼趕快跑出去了。
閻總把薄曉妮在床上擺好,給她蓋好被子,坐在了椅子上,好好地看著她,“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們才剛剛看到曙光。”
鬼獄道場,槐柳村大宅。
那一動不動的新娘子,突然抬起頭,長長地歎息一聲,紅蓋頭下有個淡淡地聲音說道:“新郎官來了?”
“是的,來了兩位呢,不知道娘子會看上哪一位。”門外有女孩的聲音應道。
新娘子淡淡地說:“我看上又有何用,誰會迎娶一位鬼新娘,這婚禮又如何能辦得起來。”
“與他們說清楚,我不想再到拜堂時,再看到屎尿一褲襠,哭鬨逃走的男人。”
“若是不答應,也不要為難他們,送他們死時利落些,我見不得這些。”
外麵的聲音脆生生地應道:“是。”
酒元子看著麵前的喜婆,這喜婆在眼珠子轉了360度後,笑眯眯地說道:“兩位新郎倌,我家小姐一次隻會與一位成親,你們倆是誰來迎娶我家小姐呢。”
“醜話先說在前頭,我家小姐是鬼身,你們若是答應了,就好好地與她拜堂成親。或是害怕,就彆答應,自儘的話就用村口的大槐樹,怕的話就讓我們動手。”
蕭萬法舉起了手中的劍。
彆說娶鬼,就算是娶人他都不可能同意。
酒元子卻馬上伸手擋住了他,“萬法,大家都是好兄弟,此等好事你竟然與兄弟搶,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