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給蕭萬法倒上一杯酒，然後舉杯喝了一口，“蕭先生，新聞我看了。
你應該知道，酒小姐的生意，幾乎都是與我合作。所以想問問，你對蕭家要給她的產業，有什麼想法？”
蕭萬法並不奇怪酒元子把這事和寧總說了，因為她平時的靈物，確實都交給了寧總處理。
九獄門和培訓班的生意，也全部由他來負責，蕭家讓出來的生意，酒元子不可能自己經營，最後還是要交到寧總這邊。
隻是，這事和自己有什麼可商量的？
蕭萬法微微笑道：“東西給了元子，自然就和我無關，怎麼處理都隨元子高興。”
寧總認真地說道：“但根據我對市場的調研，世家其實隻是看起來輝煌，實際上因為族人數量太多，已經是巨大的負擔。
如果酒小姐拿走蕭家的一半產業，那蕭家將撐不下去，會造成巨額負債，所有人都將背上債務。
蕭家會徹底破產，土地被拍賣，產業被抵債。
幾萬名蕭家的人會失去工作，還有房屋和生計，這些都會由蕭先生為首的族中高層來負責。
不過這隻是我分析世家的市場得出的結果，具體的還要看各家經營的實際情況才能確認。”
他現在談的是正事，和女人無關。
這不是什麼能輕鬆一笑而過的事，到時候幾萬人找他要飯吃，怎麼可能甩手不認。
寧總腦子裡沒有，人如果全死了，不就不用養這麼多人的想法。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思路。
蕭萬法聽他說完，就覺得腦子裡有點難受，比最難的法術還要難上很多倍。
而且理不出頭緒，解決的辦法隻有一個，關我什麼事？
鬨事？那就全殺掉好了。
反正我有元屠劍，殺人不沾因果。
但蕭萬法沒表現出這種態度來，而是從玄書裡拿出剛才那堆文件，放在了桌上，“蕭家所有產業都在這裡，寧總可以放心看，給我出個主意。
正好，也幫元子看看，選擇哪一半的產業對她有利。”
始祖死了之後，整本玄書總算是屬於他個人了，上麵看不見的那幾頁，也可以看見內容。
不是他的天資學不會，而是被始祖藏了起來，因為那會讓他預見占卜出凶吉來。
現在時間太緊，蕭萬法還沒有全部學會，這東西學起來非常的難。
他本來不想管蕭家的死活，但一想到要是沒錢，族長他們整天圍著自己說錢的事，聽起來就會很煩。
“那我就看看。”寧總把資料拿起來，開始翻看。
反正一半是酒元子的，就算現在不是由蕭萬法拿出來，以後他也看得到。
他翻的很快，這種資料彆人不知道要看什麼，但寧總知道看哪些就行了。
更彆說，寧總的團隊已經把這些世家的產業，經營情況都研究分析過，少的隻是內部資料而已。
看著看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情況比他估計的還要糟糕。
終於，寧總放下了資料，神情嚴肅地說道：“蕭先生，除掉固定資產，不算各產業的利益。蕭家已經欠了銀行1826億，欠異人局5491億。”
“哈！”蕭萬法驚駭住了，“多少？”
寧總又把數字報了一下，然後翻開那幾頁，指給從來沒過問過家族產業的蕭萬法看。
蕭萬法隻看到了一個個很長的數字，合同的字又小又多，頁數密密麻麻每個字都認識，但寫的是什麼內容就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