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在飽受學渣的騷擾,其它人也不好過。
這個班裡不正常的同學太多了,他們自己不做試卷就算了,還去拚命騷擾彆人。
2號語文老師瞎了一樣完全不管,不過他確實沒眼睛,隻有閱讀理解。
酒元子率先乾掉了騷擾自己的家夥後,飛快把第四和第一大題全部寫完。
然後她打算先休息一下,已經盯著試卷認真寫了好幾分鐘,總得讓眼睛看看遠處,保護好視力才行。
然後,她眼睛往四周一瞄,看著右邊中排坐著的師先生,就愣住了。
坐在師先生前排的同學,腦袋不見了。
酒元子再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不見了,而是脖子伸長腦袋垂下去了。
那位同學的腦袋穿過自己的雙腿,從椅子下麵鑽過去,來到了師先生的桌子下麵。
正試圖從他的雙腿中間穿過,把頭移上來,偷看師先生試卷上的答案。
而且,這還是位女同學,臉長得滿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她是玩家還是原住民。
畢竟這種行為,似乎不算太另類,玩家也乾得出來。
師先生發現了,他低頭看到突如其來的腦袋,被嚇了一大跳。
然後氣憤地嘀咕了一句,“你竟然想白嫖!”
他抓著手裡的筆,對著那張臉就瘋狂紮上去,半點也不憐香惜玉,隻有瘋狂輸出,就像對方不是要偷看答案,而是要偷他的錢包一樣。
酒元子能夠理解,那人頭要是張口亂咬,師先生就得失業了。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當然會被人家打死。
班上就這麼點人,好像瘋了一樣的就有六個,其它五個都被玩家打死了。
隻剩下梓潼,他老實得不行,被後麵那個同學一直戳。
而戳他的不是筆,是同學的手指,每戳一下就有肉掉下來,現在那同學的半邊身體和腦袋,已經掉得露出骨頭來了。
酒元子咬住嘴唇,忍著不說話。
她好想大聲喊出來,你這樣是戳不死他的,來點厲害的啊!
這時,2號語文老師突然站了起來,抱著手在教室裡走了起來,目光掃過一個個學生,看來是坐得無聊了。
他慢慢走到了酒元子旁邊時,停了下來,手放下來扶在桌上,看著她的試卷。
酒元子一看,就拿筆把他的手掌從桌子上推開了。
“……”2號語文老師愣怔住了,然後把手又放在了桌上,還死死按在上麵,青筋直冒很用力那種。
酒元子沉默不語地盯著他的手,然後拿筆在他的手背上飛快地寫了個字:滾。
2號語文老師把手翻過來,伸到了她的麵前,做出手掌像爪子一樣收起來,要捏成拳頭的樣子來威懾她。
酒元子歎了口氣,放下筆,手在百褶裙的口袋裡,掏出個吃了一半的奶油夾心麵包,痛苦不舍地放在了他的手中。
竟然來沒收零食,太過分了。
2號語文老師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手都忘了收回來,依舊伸在她的麵前。
酒元子抬頭狠狠看了他一眼,今天道場的題她會,並不想搞事,隻想好好的考試。
為什麼你要來逼我!
我隻是想好好考試,這都不行嗎?
她又掏出了一副撲克牌,放在老師的手中,然後摸出一套少兒不宜的漫畫、沙包、水晶彩泥、小貼畫、鏡子和十幾本小說都老老實實地上交了。
但2號老師並不滿足,他依舊伸著手,一副我知道你還有東西的,都給我交出來的樣子。
雖然他可能並不是這個意思,但看著就像極了。
酒元子把裙子上的兩個口袋都翻了出來,抖了抖表示沒東西了。
2號語文老師手掌中的雜物,已經堆了老高了,也是他手掌大,不然光十幾本書就夠重的了。
酒元子盯著他那雙隻有字的眼睛,終於把手伸進衣領中,抽出了十幾封畫著愛心的信封,上麵還寫著字。
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