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太囂張了。
見這個神詭像是這座城的老大,她便斜瞅了一眼對方,“怎麼,你不止不想接待我,還想擋下我,不讓我回墮落王城?”
蜹司哪敢擋她,螢令的屍體還在她的手上,“不敢,我已經準備好了惡煞獻給大人。”
而且對方要回的是王城,這些問題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司可以過問的了。
神詭可不是蟲子,他們的腦子很好用,隻是長得像智商不好的樣子,神詭不可貌相。
黑詭那才是除了長成後的地弟之外,其它的都少根筋,智商感人。
蜹司趕快叫手下把準備好給螢令的惡煞都端了過來,露出討好卻醜陋到看不出來,好像陰森的笑容。
酒元子不客氣地把惡煞收走了,然後轉身拖著螢令的屍體,帶著可愛的偽哥狗狗,住天梯走去,“把天梯打開,我要去墮落王城。你有什麼話,要我帶給你的上麵嗎?”
“不敢,我是燭元首的人,墮落王城那邊沒有熟悉的神詭。”蜹司陪笑道。
酒元子沒有停下腳步,淡定地說道:“是嗎?看你辦事這麼周道的份上,等我去黑暗王城時,在燭元首麵前誇你幾句。”
她前幾次,在蟉師那沒有用一點點威脅利誘,而是用以德服詭的方式,搞到了不少神詭的情報。
蜿元首住在墮落王城,而燭元首則是在黑暗王城,五位元首們各有各的地盤,可以說是相互之間管一塊地方。
像鬼門關這些地方,就像是公海一樣,哪位元首的手下都可以過去。
反而是地府,卻交給了蜿元首負責,完全就是個出力不討好的地方。
她也是消極對待,天天圍而不打,不然雖然不能直接去凡間,但把薄曉妮打下來,完全沒有問題。
卻就這麼扔在那,好像還要派上什麼大用場似的。
酒元子出身天庭彆的沒學會,高傲的上位者氣場卻是如同本能,什麼場合都不心虛,總是能把所有人都給唬住。
她提到要在燭元首麵前誇蜹司時,半點恭敬都沒有,就像說的是家中的親戚。
蜹司的腰彎得更厲害了。
這麼一路順利地來到撿石城的天梯處,看著天梯上紅色光束直衝黑夜,酒元子走上去。
隻覺得自己就在裡麵站了三秒,血色退去,就出現在了一座天梯上。
這天梯比剛才拾石城的要大五倍,來個上百噸重的巨物,也可以站得下。
入目的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精致優雅的建築潔白如玉。
到處都長著藍黑紅三色葉子的鮮花,它們開放的花朵不是半透明,便是帶著螢光。
天空也不是黑色,而是白色。
酒元子有點茫然和不解,要不是空氣裡迷漫著深淵極地特有的死亡氣息,她都要以為自己回到了一個神仙住的地方,隻是風格有點差彆而已。
她的目光掃在了天梯上,兩邊站著穿著輕薄如蟬翼衣服的漂亮女子。
男的也是很正常的人形,穿著盔甲手裡拿著沒多少戰力,主要是用來裝飾的長矛。
男男女女全看向了酒元子,這裡長得最詭異的反而是她了。
這時天梯的紅光中,出現了一個二十多米高的神詭。
長長的觸手在空中甩動,八對細細的眼睛透著凶光。
但在下一秒,他的身形就縮小化為了人形,那些觸手也變成衣服上的裝飾,閃著金色的花紋。
這名神詭變成了個五官端正的男人,然後側頭看向了酒元子。
瞬間露出了詫異的神情,脫口而出,“你長得真好看。”
酒元子看著他,腦子裡全是他剛才那惡心的樣子。
然後她笑了笑,“確實如此。”
這種讚美她用不著客氣,事實而已,你要是說沒有沒有,隻是長得還行而已,那就是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