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憑著無恥的信息差,欺騙著單純的蛉士,就像一個帶著六個雞蛋忽悠老年人買駱駝奶粉的小哥。
她還教蛉士往臉上噴了酒精後,要用手輕輕拍打幫助吸收,仔細交待了之後,才讓它回去稟報蜿元首這裡發生的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本來計劃做得好好的,地府也打了下來,沒想到其它元首也盯上了輪回井。
蟒將想殺了蝕將奪取輪回井,他倆在地府展開了激烈的戰鬥,而自己被地弟保護強行送出了地府。
不過為了蜿元首,自己一定會把輪回井奪回來的。
蛉士那張沒有眼睛的臉看著酒元子,仿佛聽得很認真,最後終於帶著那瓶酒精飛走了。
“呼,感覺我的話術又提升了不少,深淵極地可真適合我生存,除了空氣差了點之外,就沒有什麼大毛病了。”酒元子看著蛉士那細窄的身體在空中閃過,飛得極快,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不愧是專門告狀的神詭,速度上就是占了優勢。
可惜,等自己給蜿元首帶來手機後,蛉士最少得失業一半,隻用出來不用回去稟報,傳遞消息的速度快了無數倍,就不用這麼多蛉士了。
酒元子打發掉蜿元首的蛉士,轉頭就看向還在那一個勁捶屏障的蟒將。
女人談護膚變美的事時,耳邊是聽不見其它聲音的,那些都無關緊要。
“蟒……”酒元子開口剛想對他說話,突然從黑煙裡衝出股黑氣,猛地纏住蟒將,把他拉進了煙霧之中。
裡麵傳來激烈的動靜,煙霧中不斷有亮光閃過,根本看不清裡麵發生了什麼。
她對地弟的安危並沒有太大的擔心,都給他找來了這麼多惡煞,還創了一套妖種,如果這還打不過兩名詭將,那可就真沒什麼用了。
光看臉的話,有自己這張就足夠看了。
酒元子等了一會,裡麵終於安靜下來,沒有半點聲響。
“應該結束了吧?”她嘀咕道,然後帶著偽哥做夥伴,穿過屏障走進了地府。
黑煙大量環繞在屏蔽周圍,中間其實沒有這麼濃,它們似乎比空氣輕,最濃的全在上方。
酒元子走到一半,發現了蟒將的屍體,蛇頭被打爆了,觸手掉了滿地,還糾纏在一起,還好已經不會動,不然絕對惡心爆了。
她繼續往前走,來到了輪回井所在的地方,就看到地弟坐在蝕將的屍體上休息,腰腹的地方傷口在飛快愈合。
“地弟,你受傷了。”酒元子趕快跑了過去,看著拳頭大的傷口在眼前蠕動,十幾秒後就恢複了原樣。
還好趕上了,不然差點看不到受傷的地弟了。
至於上次過來時,地弟那開膛破肚等著給她看的樣子,酒元子就當沒發生過了。
地弟抬頭看著她,目光裡依舊充斥著暴怒,“他毀了那個公仔,那是元你給我的,最寶貴的東西。”
“雖然我殺了他,但是東西也不可能再回來了,隻剩下這一點。”他抬起手,一片填充纖維躺在他的掌中,輕盈又弱小。
酒元子呼地一吹,就把那片填充纖維從他的手中吹走了。
地弟的呼吸頓時一滯,睜大眼睛。
“地弟,我在這裡呀,為什麼還要把那種東西當成最寶貴的東西,我才是。”酒元子摸著他的臉便說道。
“那個公仔是我從道場裡帶出來的,是蝕將被帶進道場後的樣子,一點也不能代表我。”
她的聲音很輕卻又格外的清晰,“地弟,你這樣我可是會生氣的,我才是最寶貴的。”
地弟聽懂了,“那個公仔是那個叫蝕將的家夥在道場裡的樣子?”
“是的,是我用來裝惡煞的戰利品。”酒元子說道。
“……我想吐。”地弟臉色難看地說道,他一開始是咬著那公仔吃惡煞的,還當寶貝帶在身邊,沒想到是這種東西。
態度變得還真是快。
酒元子笑了起來,“你都把他殺了,就彆計較這個了。”